北大燕园的诗词 北大燕园的燕的读音

北大燕园的诗词 北大燕园的燕的读音

求蔡恒平写的十四行诗?蔡是公认的80年代北大燕园耀眼一时的“北大...这些是我找到的 , 关于他写的十四行诗 。
汉语——献给蔡 , 一个汉语手工艺人 数目庞大的象形文字 , 没有尽头 天才偶得的组装和书写 , 最后停留在书籍之河 最简陋的图书馆中寄居的是最高的道 名词 , 粮食和水的象征;形容词 , 世上的光和酒 动词 , 这奔驰的鹿的形象 , 火 , 殉道的美学 而句子 , 句子是一勺身体的盐 , 一根完备的骨骼 一间汉语的书房等同于一座交叉小径的花园 不可思议 , 难言的美 , 一定是神恩浩荡的礼物 因为它就是造化本身:爱它的人 必然溺死于它 , 自焚于它 。
然而仅仅热爱 就让我别无所求 。
——美从来是危险的 我生为汉人 , 生于世纪之末 , 活到如今 汉语的迷宫 , 危险的美的恩赐 是我最后栖身之处 。
我自囚于其中 那里是另一种真实 , 更高的真实 作为对比 , 或者作为报应 , 人们寄存形骸的世界 虚伪、下流、没有意义、丧失本质 时至今日 , 汉人啊:这是我们硕果仅存的荣光 守着神明的钻石一贫如洗 有谁和我一样?享有王国及其荣耀 肖像十四行 我的躯体 , 这副锈迹斑斑的皮囊啊 要到几时才能让我熟视无睹 彻底放弃对自身的眷顾和留恋 像出家的佛陀 , 如羽毛漂浮空中 心像身躯一样污浊、孱弱 , 波澜四起 倘若不是有死亡远远地耐心等候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纷至沓来的虚假的声音 让头颅安置在清澈的井底 蔡恒平 , 神明说:不要轻举 , 妄动 伸手反摸自己冰凉的胸口 双手能抓住的东西才是事物的本质 神明啊!我是个愚鲁的人 , 不堪救药 和我的同类格格不入 。
请怜悯我 接纳这颗孤单失群、显得可笑的灵魂 流水十四行——给王枫 我们祖先中最有智慧的人说:上善若水 许多年过去了 , 少数几个智者理解了它 在生活中实现了它 。
但有谁像你一样 在我们这个嘈杂的时代 , 像一条大水 有时波涛汹涌 , 滚滚而过 有时沉静无言 , 像一枚落叶 当它看上去像万物一样安然 或者澎湃 , 或者清澈 但它从未停滞 , 随物赋形的流动 永远的流动 这正是水的本性:兄弟啊 , 你该有多幸福 同样的幸福只有浮云和飞雪 , 并且 你从不多余地说明它:和万物真实地相遇 什么也不能真正伤害你 信仰十四行——给清平 我从小朴素 , 长大成人是我唯一的愿望 我一直好好生活 , 不久还将娶妻生子 挣钱养活他们:我的肋骨和骨血 我从来听从神明的安排 , 努力做到顺流而下 这并不意味着我有一个家 , 我可能有的叫公寓 春天刮风 , 冬天落雪 , 我在窗帘后边居住 和我一起生活的是爱情 , 炉火和苹果 爱情是我的信仰 , 炉火是我的信仰 , 苹果是我的信仰 我断断续续写下的诗集 , 是一卷信仰之书 在那里我试图确认自己很少错误 这同样并不意味着我有一个最后的信仰 那要等到大限将至 , 我彻底认清自己的形象 没有它目前我也能熬过一些不好形容的日子 读书 , 上班 , 饮酒 , 和朋友们聚会到天亮 美好十四行——给寿平 我梦想中的爱人在林子中 为我采满篮的蘑菇 有风从她手指间吹过 她微微侧身 , 长裙象一朵巨大的蘑菇 林子中厚厚堆积的树叶发出浓郁的叹息 她在风中盛开 , 随风而动 向着耀眼的光线 , 她的双眼迷蒙 有一些泪珠从中落下 , 在长裙上跳跃 她不知道 , 这一刻 , 她有多美啊 像驿桥边寂寞的红花 , 那么深远、辽阔 “但为什么 , 她的蘑菇散落一地?” 美和纯洁女神啊 , 赐我才华吧 , 让我 能够形容她 , 书写她 。
不 , 赐我朴素忠贞吧 让我带她到林中的小圆木屋 , 对她说:“我爱你 , 永生永世 。
” 认识十四行——给臧棣 行走在街道两头的身影飘忽的人 , 很少驻足等待的人 额头亮大、长发纷扬的人 , 缄默不语的人 , 回家的人 风雪中安详地关上身后的两扇小门 , 顺着楼梯拾级而上 我们当中有谁认识他的面容?或者 , 谁是他愿意认识的面容 那是谁呀:夜深人静才开口说话 , 是与神明交谈 多年过去仍然不愿意留下让人觉察的痕迹 , 像四季轮回的天气 他身穿微服 , 独自一人出没在城市暗夜的中间道路 这样漫长的巡游曾有一次惊动梧桐叶上秋天的露水 有一天是大地的节日:他从领地归来 带回两束光泽雍容的麦穗 一束别在腰际 , 一束迎风致意 那是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