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豪放派宋词( 四 )


心情由激昂奋发转入消极苦闷 。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结尾句,一方面表现出作者消极悲观的情绪,这是作者阶级局限性和时代局限性的反映 。
在封建社会里一旦人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却常常用达观来解决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矛盾 。
作者也不例外 。
同时也应看到另一面,那就是还不失追求功业的豪迈心情 。
下阙着重写人,借对周瑜的仰慕,抒发自己功业无成的感慨 。
【疑难指津】 《念奴娇》中的周瑜形象为何与《三国演义》中的大不相同?苏轼笔下的周瑜年轻有为,文采风流,江山美人兼得,春风得意,且有儒将风度,指挥若定,胆略非凡,气概豪迈。
《三国演义》中的周瑜形象既有聪明能干的一面,又有狭隘嫉妒的一面,且无“羽扇纶巾” 儒将风度 。
两部作品对同一人物的刻划各有其妙,且都已深入人心 。
不必追究谁更接近历史真实 。
但一定要理解,苏轼词中如此刻划周瑜、赞颂周瑜,意在怀古伤今,抒发自己年将半百而功业无成的感慨 。
参考资料:http://www.lxyz.net/xk/yw/wyw/lang12/lang1212.htm
宋词的豪放派和婉约派的特点 ‘豪放派’和‘婉约派’,原本是对宋词流派的基本划分,后来逐渐成了我们平常使用的一种文学术语,它的意义已经越出了宋词的界域,但追根寻源,人们却可以发现,这种划分并没有成为评价宋代词人的权威定论.‘豪放派’和‘婉约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词中到底有没有‘派’? 这仍是一个百冢争鸣、难归一统的问题.第一种意见完全否认宋词流派的存在.施蛰存曾指出: 婉约、豪放仅是作品风格,而风格的形成取决於思想感情,‘燕闲之作,不能豪放,民族革命激昂之作,不能婉约.’宋人论词,初无两派之分.所谓流派,‘因有许多人向同一风格写作,蔚为风气,故得以为一个流派.东坡稼轩,才情面目不同,岂得谓之同派? ’我们无法开出一个豪放词的宗派图,而吴文英徒众甚多,隐然成派,也不能说成是婉约派.何况婉约、豪放也不是对立面,尚有既不豪放、又不婉约者在.清人郭频伽论词有12 品,杨伯夔又加了12 品,这24 种风格能够分别属於婉约和豪放两派吗? 这些都只能称作‘体’而不算‘派’.吴世昌则从北宋词的创作着眼,指出北宋如‘塞下秋来风景异’、‘大江东去’、‘明月几时有’这一类的豪放之作不满十首,根本谈不上派.如果真有这一派,试问有多少人组成? 以谁为派主? 写出了多少豪放词? 收印在什么集子里? 他们认为,如果编写词史,不宜再说宋词有婉约、豪放两大派.第二种意见与此针锋相对,认为不但宋词有豪放、婉约两大派,而且自《诗》、《骚》以下,即已分派.如周楞伽指出: ‘汉魏风骨,气可凌云,……皆豪放派之祖.’‘江左齐梁,职竟新丽,……皆婉约派之宗.’所不同者,仅当时无婉约、豪放之名,而以‘华’、‘实’为区别之标准而已'.李白豪放,杜甫婉约,也是无可怀疑的.就宋代词人而论,‘若东坡稼轩,就其词作风格主导方面而论,固皆词家豪放派也.’他们认为,宋人即以婉豪分派,俞文豹《吹剑续录》所载东坡词如关西大汉唱‘大江东去’,柳永词如十七八女郎歌‘晓风残月’,就是豪放和婉约两派的区分.明人张綎所谓‘少游多婉约,子瞻多豪放’,也是就此而言的.再则,词写得婉约易,写得豪放难,‘故豪放之词更弥足珍贵,即谓为词之正宗,又何不可’.‘如果写《词史》必须大书特书词有豪放、婉约两派.豪放同以范希文为首唱,而以东坡、稼轩为教主;婉约词则以晏元献为首唱,而以屯田、清真、白石为教主.’第三种意见别立一说,认为派有两种含义,即指流派也指风格,宋人虽分婉约、豪放,但都是指艺术风格而论.宋人倒是以‘雅’ (闲雅、雅正) 与‘郑’ (侧艳、俚俗) 来分派的.艳词不等於婉约词,雅词更不是豪放词,应当作实事求是的评价.强以豪放、婉约分派,已非宋人原貌,其目的也无非是为了抬高豪放派.这样做对词学研究很有害: 一来对许多大词人 (如晏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李清照、姜夔、吴文英等) 评价很不够,二来影响人们了解宋词真面目,三来模糊了许多不同流派和风格的作家在词的发展史上互相影响、互相促进、并驱争流的事实,四来不利於我们今天对作家作品作具体科学的分析.第四种意见实际上是对第二种意见的补充和发挥.他们认为,流派的众多和风格的多样,是宋词繁荣的重要标志.宋词粗分有婉约、豪放两大派,但还可分得更细,‘豪放派中,苏之清旷,辛之豪雄,亦同中有异;婉约派中,周、吴的质实,姜、张的清空,亦区别为二,而周的疏密相间,吴的缜密妍丽,亦可细分.’他们认为,豪放、婉约只是基本划分,它们之间也在互相渗透,互相影响,而且还有游离於两派之外的作家.他们不同意第二种意见把豪放派作为词的正宗的提法,认为应该充分肯定婉约派词人在艺术上所取得的重大成就.第五种意见是折中型的.他们认为‘体’与‘派’在我国文学习惯上区别甚微,称体者,每可称派.一般看来,体多指形式与体裁,派多指风格和品流.从发展过程看,往往先有体,而后产生不同的派.他们认为,宋词中的豪放、婉约之间没有不可逾越豹鸿沟,更不是互相对立和排斥的.同一词家之作品,二者兼有者多矣,没有必要也不可作硬性规定.事实上,这些对流派存在与否的见解,主要是针对‘五四’以来词学研究的一些偏激观点而发的.胡适、胡云翼等极力崇扬词中的豪放派,他们把苏辛为代表的豪放派称为宋词的主流,而把以周、姜为代表的婉约派称为逆流.解放以后,这种观点一直作为词学研究的流行观点,而胡云翼《宋词选》作为代表性选本影响也很大.粉碎‘四人帮’后,不少学者突破禁区,勇於探索,对豪放派的正宗地位提出质疑,进而探讨了有关宋词流派和风格的种种问题,活跃了学术空气.宋词中到底有没有流派? 对‘派’与‘体’应该如何理解? 怎样评价宋词才算是实事求是? 这还有待於学术园地进一步的鸣放和探索.(耿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