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都不再

原来我们都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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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我们终究逝去的友情

记得当时年少的梦

你爱谈天我爱笑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响贪欢

不知与谁同

【ONE】 戏言香椿不觉归

豆蔻芳华终逝水

我一直在找你,直到我明白蝴蝶飞不过沧海,四季轮回不可语同;直到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泪满面,直到我蓦然转身,回头,望你毫无警觉怡然离去的背影,轻轻说一声:再见,再也不见 。

我与英子是在彼此如花美眷的年华中遇见的,恰同学少年时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偏偏我和英子是在落日黄昏下结为朋友 。多年以后,许多次想起,我都暗自问苍天,你是故意的吗,你是和我开玩笑吗,你是想告诉我善意的谎言吗?为什么把我当个傻子,耍得团团转 。像只旋转木马拴在人类可笑的失乐园里不知疲倦的转呀转,最后欢笑离场永远被锁上的我只能忧伤的原地奔跑,一直在等待,期盼,圆寂 。

先从一碗饭说起,我是一名外宿生,放学后的学生潮是叫嚷拥挤的,车辆交错陆离,入道出道从不按常理出牌 。除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护己安全外,还要时刻提防猥琐大叔的“绝色”脏手 。而后,我习惯了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抑或晚自习过后再骑车回家 。

那一晚,夕阳别样的红,霞光散满了我们二楼教室的窗子,直射在趴桌子熟睡的英子的脸上 。过一会儿,她醒了,环顾了四周最后定格在我的眼神里说,“你还没走,不回去了吗?”我愣了一下笑笑说:“不回去了,等晚上放学再回去 。学校的饭菜好吃吗?我从来没有吃过呢……”她笑了,无言地笑,眼睛竟眯成了一条缝 。我想到了一只动物—猫,高贵的灵魂,慵懒的姿态,无邪的笑 。后来,她下楼打饭,回来的时候拿了两双筷子唤我一同吃 。对了,英子是内宿生,就住在挨街道的校门口边上的女生小楼 。是小楼,只有两层 。低低的楼梯,楼道潮湿而阴暗,房间短小而狭窄,屋顶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蓝色钢板 。我对学校饭堂的菜肴连连称道,却不想引来她的不满 。你啊,因为是第一次吃家外面的饭菜,才会觉得是人间美味 。英子的头总是乱糟糟的,像一撮一撮杂草 。你表示不满也奈何不了她,因为她说那是凌乱美 。于是,她的床,她的书桌也是乱糟糟的 。她爱敲自己的头,尤其是突然记起什么的时候 。我曾一度怀疑她是一个机器人,倒也怕她把自己的零件都敲碎了,我可不会修机器人,一切的物理化学数学在白痴的我这就成了垃圾 。她就是这么随性的人,会在公众场合不合时宜的发笑 。

我害羞,怯懦,自卑,唯唯诺诺 。她自信,认真,随性,犀利 。你听说过双生花吗?我曾惶然以为我们就是一株双生花,生时不同却相亲相爱的双生花 。我和英子在同一间教室接受学习的洗礼,我们同睡一张床,我们一起在黄昏后的操场跑步,我们一起冲到大桥的最高点共同感受车震桥憾,我们一起去吃冒牌“肯德基”的“麦肯基”,我们一起煮饭炒菜,我们一起微笑一起难过 。也许,让我念念不忘的该是同用一个碗,一双筷子,一双手相互喂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