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回家的路

我迎着漫天繁星 。

来到车站 , 停下脚步 , 我不禁攥紧了手中的车票 , 站在月台上 , 不安而满怀期待的等待着 。我以为曾经的自己像一条被堤岸困住的河 , 想漫向更广漠、无边际的土地 , 却无路可逃 。而现在 , 我终于挣脱了重重约束 , 心里的酣畅和恣意像泛滥的洪水一样平常无拘无束 。

远处 , 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正徐徐向这边靠近 。他闲适的措施 , 不紧不慢地 , 偶然停下来 , 仰面望一望星光 , 遥遥的眼光中似乎有光在闪灼 , 偶然环顾四周 , 单手支着下巴 , 似乎又在细细琢磨着什么 。他望向列车将驶来的偏向 , 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终于 , 他迟疑了一下 , 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玄色的口琴 , 认真的吹奏了起来 , 舒缓而平和的旋律回荡在车站上空 , 久久不散 , 或许是被那悠扬的乐曲所感动 。我恒久地凝望着他的身影 , 饶有意见意义地想象着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 在这个纷繁劳碌的天下中 , 独处得这样的淡然从容 。

不觉间 , 口琴吹奏的声音住手了 , 抬眼便毫无防止地迎上他的眼光 , 来不及躲闪 , 我显著愣了一下 , 我瞥见他嘴角似乎有隐约的笑意 。

“你好啊 , 小姑娘 。”他突然启齿道 。

我毫无防止地感受到一种发自心里的善意 , 一面冒充不经意的细细打量着他 。老人穿着老旧的玄色上衣 , 领子被整齐地翻折起来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痕 , 眉宇间却仍流露出一股生动而活跃的感受 , 灯火映着他眼底 , 像燃起了生生不息的希望 。

“这么晚 , 怎么不回家?”他又问道 , 关切的口吻给我一种扎实而放心的感受 。

“太累了 , 不想回去 。”我露出黯然的神色 , 红线女(1924— ) ,原名邝健廉 , 生于广州 , 是享誉海内外的粤剧表演艺术家 , 开创了独树一帜的“红腔” 。红线女在港短短八年间 , 拍摄了105部影片 。与当时大老倌的“七日鲜”作品不同 , 红线女所拍影片 , 均保证 …无精打采地回覆道 。

“家 , 是个令人憧憬的好地方呢 。”他似乎没有理睬我的回覆 , 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 眼睛里又闪灼着他看星星时那般明亮的光 。

“家 , 是一种约束啊 , 压制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微微苦笑 , 打断了他的话 。

“我就像被河岸约束的河水 , 河水想漫向更广漠无边的土地 , 我也憧憬那样的自由 。”

“虽然有着河岸的约束 , 河水仍是在不停地向前流动中 。生涯也仍在继续 , 是吗?”

是啊 , 河水仍是在流动中 , 我也仍是在不停的向前走着 。不管河水将流向远方 , 又或是漫向四方 , 河岸一直都在 。它承载着深挚的情绪 , 见证着河水的履历和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