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居室雅致的诗词 关于雅致的诗句( 四 )



这是一个洁净、雅致的房间 。一张席梦思双人床,摆在屋子中间,上边盖着洁白的、绣着小花的床罩 。左边是一对精致的小沙发,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个贝壳叠起的小台灯 。右边是一台淡绿色的冰箱,上面摆着一套雕花的玻璃水杯 。屋子正中墙,悬挂着一张大彩色照片……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 。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 。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 。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

这书房显得这样超凡的安静 。空气是平均的,温温的 。炉火也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 。墙壁是白的,白的纸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两个书架也是白色的,那上面又非常美观地闪着许多金字的书 。并且书架的上面排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绿色的小叶子便隐隐地把一些书掩盖着 。在精致的写字台上,放着几本英文书,一个大理石的墨水盒,一个小小玲珑的月份牌,和一张《希望》镶在一个银灰色的铜框里 。这些装饰和情调,是分明地显出这书房中的主人对于一切趣味都是非常之高的……

走进冰如的客室 。这是一间西式的屋子:壁炉上面,横挂一幅复制的油画,画的是一个少女,一手支颐,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 。两只式样不同安舒则一的大沙发,八字分开,摆在壁炉前面 。对面是一张玲珑的琴桌、雨过天晴的花瓶里,插几枝尚未全开的腊梅 。里面墙上挂四条吴昌硕的行书屏条,生动而凝炼,整个地望去更比逐个逐个字看来得有味 。墙下是一只茶几,两把有矮矮的靠背的椅子 。中央一张圆桌,四把圆椅围着 。地板上铺着地毯 。光线从两个又高又宽的窗台间射进来,全室很够明亮了 。右壁偏前的一只挂钟,的搭的搭奏出轻巧温和的调子 。

树影在地毡上移动,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 。东面的壁衣浴在太阳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 。中堂挂着的一幅陈所翁的墨龙,张牙舞爪的像要飞舞下来 。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令人忘记了是坐在京市的宅院里 。

墙上画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围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角上刻着精致的花果,有肥胖的小爱神在上面自如飞翔 。天花板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围护着中间的一丛明灯——在闪光的棱柱和镀金泥灰卷叶之间点缀着好些电灯泡 。地板打蜡、擦亮、发出微红的光来,四周都装着镜子——高大、明洁、车边的镜子——相互辉映,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面容和灯架来 。餐桌本身并不怎么出色,可是台布上印着饭店的名称,银器上刻着特芬纳的牌号,瓷器上有哈弗兰的厂名,小红灯罩下灯光照耀着这样的器物,以及客人的衣服上、脸庞上反映出的墙壁的色泽,使餐桌显得仿佛很夺目 。

一间白大理石的巨大宴会厅:红色的帷幕,发亮的嵌花地板,绿色圆柱中间放着很多桌子,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器皿闪闪发光 。高台上有一张长桌,从大厅这一头直到那一头,约有一百尺长,其余的桌子一排排和高台成直角 。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红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 。在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

屋里也和一般农家大不相同 。一般农家,都是当屋放着一张破床,床上放着案板瓢盆一类杂物 。这里倒很有点地主家的派头,中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 。条几上那座大自鸣钟,擦得明光锃亮 。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里间屋的摆设就被遮挡住了 。
红的砖,绿的窗棂,白的栏杆,淡黄的瓦……这是一所典型的北京式“四合院”,里面住着三户人家 。在四幢相对的灰砖平房中间,是一个灰砖铺就的长方形小院 。院当中砌着个花坛,上面陈放着十几盆盛开的菊花 。花坛旁那棵一丈多高的红海棠树,枝条被修剪得疏密适度,整个庭院更显得古朴、静谧 。只有当阵阵清风吹拂,从盆菊和海棠树上落下的枯叶在地上沙沙作响时,才偶尔划破院中的沉寂 。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