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楼梦》中的诗词与人物 红楼梦诗词与人物( 三 )


倘若一切都如程伟元、高鹗整理的续书中所写的那样,则宝玉已有他属,试问,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难道难道“续红丝”是为了让她作“宝二姨娘”不成?

【关于《红楼梦》中的诗词与人物 红楼梦诗词与人物】

此诗“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等末了数句,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甚至通过写鹦鹉学吟诗也提到,可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并非虚词作比 。
同时,这里说“他年葬侬知是谁”,前面又说“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飘泊难寻觅”等等,则黛玉亦如晴雯那样死于十分凄惨寂寞的境况之中可以无疑 。
那时,并非大家都忙着为宝玉办喜事因而无暇顾及,恰恰相反,宝玉、凤姐都因避祸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论亲”、“各自须寻各自门”的日子,诗中“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或含此意 。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几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间,怜落花而怨及燕子归去,用意甚难把握贯通,现在倘作谶语看就比较明确了 。
大概春天里宝、黛的婚事已基本说定了,即所谓“香巢已垒成”,可是到了秋天发生了变故,就象梁间燕子无情地飞去那样,宝玉被迫离家出走了,因而,她悲叹“花魂鸟魂都难留”,幻想自己能“胁下生双翼”也随之而去 。
她日夜悲啼,终至于“泪尽证前缘”了 。
这样,“花落人亡两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说宝玉,正是完全切合的 。
宝玉凡遭所谓“丑祸”,总有别人要随之而倒霉的,先有金钏儿,后有晴雯,终于轮到黛玉 。
所以诗中又有“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双关语可用来剖白和显示气 。
“一别秋风又一年”,宝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贾府,但见怡红院已“红瘦绿稀”,潇湘馆更是一番“落叶萧萧、寒烟漠漠的凄凉景象”,黛玉的闺房和宝玉的绛芸轩一样,只见“蛛丝儿结满雕梁” 。
虽然还有宝钗在,而且以后还成其“金玉姻缘”,但这又怎能弥补宝玉“对境悼颦儿”时所产生的巨大精神创痛呢?“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些只是从脂评所提及的线索中可以得到印证的一些细节,所述未必都那么妥当,但此诗与宝黛悲剧情节必定有照应这一点,大概不是主观臆断吧 。
其实,“似谶成真”的诗还不止于此,黛玉的《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也有这种性质 。
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来离别宝玉的情景,后者则又象是她对自己“泪尽夭亡”结局的预先写照 。
有人说:《葬花吟》是从唐寅的两首诗中“脱胎”的,诗歌当然是有所继承借鉴的,但不应该把文艺创作的“源”和“流”的关系颠倒了 。
说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词造句、意境格调上利用前人之作,实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唐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类为人熟知的诗句还不足以借取利用吗?即如葬花情节,也未必径取唐寅将牡丹花“盛似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诗钞》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诗句,难道还不足以启发他的构思吗?但这些都是“流”,都仅仅是利用,既不表现诗的主要精神,也决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现实生活的创造 。
何况,如前所述,此诗中作者运笔鬼斧神工之处,完全不在于表现上那些伤春惜花词句的悱恻缠绵 。
当然,《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它曾对缺乏分析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 。
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她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 。
我们同情林黛玉,但同时也看到这种多愁善感的贵族小姐,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
3.那一段诗词你觉得揭示人物命运最晦涩难懂,理解的分歧最大?
《怀古绝句十首》
薛宝琴常夸自己从小跟随父亲行商,足迹广,见闻多 。
这是可信的 。
不过,说《怀古绝句十首》都是自己所亲历的地方的古迹则未免是信口编造 。
且不说她北至内蒙呼和浩特、南至交趾是否可能,即如蒲东寺、梅花观本传奇作者所虚构,又何从去寻找古迹呢?李纨关于“关夫子的坟多”的解说只是替她遮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