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列车看斜阳的诗词 描写夕阳的诗句( 六 )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
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
一般的说来,活过半辈子的人,大都有一点真切的生活经验,一点独到的见解 。他们从来没想到把它写下来,事过境迁,就此湮没了 。
男人做错事,但是女人远兜远转地计划怎样做错事 。女人不大想到未来——同时也努力忘记她们的过去——所以天晓得她们到底有什么可想的!
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 。惟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 。
要是真的自杀,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 。
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极其神秘 。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
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
短的是生命,长的是磨难 。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
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
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
但是,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 。
男人彻底懂得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 。
他看着自己的皮肉,不像是自己在看,而像是自己之外的一个爱人,深深悲伤着,觉得他白糟蹋了自己 。
女人还没得到自己的一份家业,自己的一份忧愁负担与喜乐,是常常有那种注意守侯的神情的 。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
善良的人永远是受苦的,那忧苦的重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因此只有忍耐 。
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
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
小小的忧愁和困难可以养成严肃的人生观 。
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
无用的女人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 。——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 。
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
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
余光中《沙田山居》的原文1,原文:
书斋外面是阳台,阳台外面是海,是山,海是碧湛湛的一弯,山是青郁郁的连环 。山外有山,最远的翠微淡成一袅青烟,忽焉似有,再顾若无,那便是,大陆的莽莽苍苍了 。日月闲闲,有的是时间与空间 。一览不尽的青山绿水,马远夏圭的长幅横披,任风吹,任鹰飞,任渺渺之目舒展来回,而我在其中俯仰天地,呼吸晨昏,竟已有十八个月了 。十八个月,也就是说;重九的陶菊已经两开;中秋的苏月已经圆过两次了 。
海天相对,中间是山;即使是秋晴的日子,透明的蓝光里;也还有一层轻轻的海气,疑幻疑真,像开着一面玄奥的迷镜;照镜的不是人,是神 。海与山绸缪在一起;分不出,是海侵入了山间,还是山诱俘了海水;只见海把山围成了一角角的半岛,山呢,把海围成了一汪汪的海湾 。山色如环,困不住浩渺的南海,毕竟在东北方缺了一口,放墙桅出去,风帆进来 。最是晴艳的下午,八仙岭下,一艘白色渡轮,迎着酣美的斜阳悠悠向大埔驶去,整个吐露港平铺着千顷的碧蓝;就为了反衬那一影耀眼的洁白 。起风的日子,海吹成了千亩蓝田,无数的百合此开彼落 。到了深夜,所有的山影黑沉沉都睡去,远远近近,零零落落的灯全睡去,只留下一阵阵的潮声起伏;永恒的鼾息,撼人的节奏撼我的心血来潮 。有时十几盏渔火赫然,浮现在阒黑的海面;排成一弯弧形,把渔网愈收愈小,围成一丛灿灿的金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