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贾元春省亲时,薛宝钗和林黛玉写的诗是什么?( 三 )
《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在整个《红楼梦》文本中起着四大作用: 第一:借韵文发挥,伤时骂世,指桑骂槐 。
虽然《红楼梦》开卷第一回就表明“此书不敢唐突朝廷,亦非伤时骂世之旨”但事实并非如此 。
读者稍加留意就知道是曹雪芹故将“伤时骂世,指桑骂槐”作了一番掩饰罢了 。
“伤时”之作早已在中国文学中形成一大类别,就以《葬花词》而言,这是林黛玉对落花的叹息哀悼,但是自然中的花开花落值得如此爱怜与惋惜吗?《葬花词》背后隐藏着什么?葬花人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曹雪芹到底要给我们表达什么?其实从《葬花词》中透露出来的是中国文人历来对命运和死亡的焦虑 。
林黛玉是文人,象征着中国历史上那些正直、孤傲、聪慧而怀才不遇的文人 。
从《葬花词》中我们听到了作者对命运的感叹!听到了人和文人,自然和历史,天命和人命交织而成的深沉旋律,这是曹雪芹最为焦虑痛苦的呼唤,是《红楼梦》中最具代表的“伤时”之作 。
“骂世”之作在《红楼梦》里也随处可见,比如薛宝钗的《螃蟹咏》——“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
”写的虽然是螃蟹但骂的却是那些善于阴谋诡计,不走正路,不可一世的政客 。
第二:借韵文反映时代文化精神生活 。
曹雪芹通过书中人物的作诗、填词、题额、拟对、制谜、行令等,从不同侧面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文化精神生活 。
在《红楼梦》中,薛宝钗曾经说过:诗词吟咏本不是男子们的事 。
而这一风气又普遍存在于那个时代 。
曹雪芹假借大观园中小姐、少爷们日常生活的趣闻琐事、作词联对,把他熟悉的生活素材重新锻炼变形,以“微尘之中见大千”的方式把清代极流行的社会风俗、文化现象折射出来 。
曾脂砚斋批语道:“借省亲事写南巡”,我们从曹雪芹的家族史中以及他所亲身经历的事可以断定关于元春归省的种种描写中有着康熙南巡,曹家多次接驾的影子 。
而众姐妹奉旨作诗也是那个时代封建臣僚们奉命作应制诗的情景再现 。
《红楼梦》中诗文的比重很大,围绕作诗的重要情节也是反复出现——先结“海棠社”;又赛“菊花诗”;吃着螃蟹也要吟诗;香菱学诗;芦雪庵争联即景诗;中秋联句等等 。
写诗高潮一个胜似一个 。
这里面又反映一种什么样的时代精神呢?中国历来有着注重诗歌韵文的悠久传统,清代更是以诗文为正宗正学 。
清代文人们的相聚多是以这种作诗联句为高雅之举 。
文人们认为诗才就是那个时代最高的一种才能,而才能更是一种美、一种修养、一种境界、一种提高与进化自己心灵的努力 。
第三:借韵文述事、述人 。
《红楼梦》中的韵文有两大独特性——韵文述事,韵文述人 。
在《红楼梦》中这两大特性几乎是同时展开 。
所谓韵文述事就是作者在叙述过程中插入的一首首诗作,从而起到对事件作进一步说明 。
所谓韵文述人是指在小说中诸多人物所抒写的一次次吟唱,从中折射人物心理 。
在《红楼梦》中韵文述人的比重远远超过韵文述事,不仅仅在数量上,而且在其隐喻意味上韵文述人占据着主要地位 。
在《红楼梦》第一回中所插入的韵文,主要是韵文述事,起着为小说的整个叙述定调的作用,一首《好了歌》以反复咏唱的方式道出了一声声长吁短叹,主旨在于诸色皆空;而一篇《好了歌解》则是委婉舒展,细细讲述色如何而空的秘密 。
《好了歌》和《好了歌解》所述说的色空意象为《红楼梦》叙述结构定下了必不可少的叙述前提 。
韵文述人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大观园内小姐少爷们的题咏唱和,一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即兴唱叹 。
前一部分主要有《大观园题咏》、《春灯谜》、《白海棠诗》、《菊花诗》、《螃蟹咏》、《柳絮词》、以及《芦雪庵即景联句》和《中秋夜即景联句》 。
后一部分主要有贾宝玉的《参禅偈》、《寄生草.参禅》、《四时即事诗》、《仿妙玉乞红梅》、《诡婳词》、《芙蓉女儿诔》、《紫菱洲歌》和林黛玉的《葬花词》、《题帕诗》、《秋窗风雨夕》、《五美吟》、《桃花行》 。
这些韵文构成了大观园世界中以爱情和泪水为主的人文景观和以落花流水互补的自然景观 。
这不仅是男女主角的咏叹调还是众口一韵的宣泄调 。
故事就是在这些韵文中悄悄地向前推进的 。
第四:借韵文预示故事、人物的结局 。
《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在艺术表现上有一种其他小说少有的奇特现象,那就是诗词曲赋中隐藏着人物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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