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菜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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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 。
古老的葵菜在文学作品之中地位也是非凡的 。因为自从《诗经》到汉乐府都不断有她的身影,渐渐到后来岁月变迁,名字也慢慢发生变化,所以不再好找文学作品中的足迹了 。一直我都以为她是属于神秘的菜,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其实它在老家地方菜园里有种植,俗名——脱菜,母亲的解释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她就可以出现了 。
这部今天妈妈带来的葵菜倒也是肥硕,看样子三四片叶子足以做出一碟菜来不费事 。当然妈妈每次来总是把菜园最方当时的菜运来——青蒜、野芹,茼蒿……这些个味道我已经接纳很久了 。小时候只要是气味重的菜我都不吃 。那时的我很讨嫌吧——韭菜也嫌弃味道重,茄子是讨厌那些籽,茼蒿也是属于气味比较重的,最近几年感觉品着似乎改良还是退化了味道不大,而叶子变大了 。
老爸的视力下降幸好闺蜜检查仔细给他极大的心理安慰 。也有客观的技术保证 。
晚饭后,陪老爸来学校路上的樱花树下走着……一路上他也是兴奋的,谈论人生,自己一辈子行医的收获,很多时候行医也是以慈悲为怀 。即使现在想起也是令我们为之骄傲的 。
记得大约是二十多年前的三十一个阴雨绵绵的中午,隔壁村子一个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却奄奄一息,老爸测得他体温不高,反而下降 。于是赶紧敦促他们家人带着孩子去铜陵求医 。清楚地记得那孩子脸色发白,妈妈也紧张地跟着应和 。于是孩子父母犹豫之后决定带着孩子求医 。可是,那家人却犯难了:因为出门时以为孩子只是感冒之类只带了几块钱而已 。要是回到自己家里拿钱再去铜陵可能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小轮了 。他们的困境搅动了老爸的心,老爸当场决定借给他们三百元钱,而且那个年代是没有写欠条一说的,况且这人家境也不好,也就是来我家带孩子看过几次病而已 。
于是他们道谢启程……之后我也听见妈妈还是有点微词,毕竟万一孩子没有了,欠下的那三百元钱对于那样的家庭来说可能也是一笔巨款,况且过年之后我们家里姊妹三个都要出门,几百块钱也就花了 。但是我知道母亲只是着急后来的孩子,其实也是支持的 。当然,人多数时候是有良心的,大概正月快完的时候,一家人带着那个孩子健康地来了,当然归还了三百元钱和一家人千恩万谢 。他们一再说要是没有你即使提醒还有借钱,可能今天就看不见这个孩子了,因为大医院的医生说孩子情况很严重 。
这件事情只是父亲行医生涯中极其普通的一个例子,他一辈子都是治病救人,慈悲为怀,给附近的父老乡亲带来了福音 。虽然是人医,甚至有时候也去治疗家门口的母鸡,猪仔……因为那样的年代一只母鸡或几只猪仔可能关系到一家人的经济命运 。还甚至有时为了给某些人家猪治病,晚间还得出诊,因为猪不能上门看病的 。当然也因为这样操劳,家里经济才能维持一个正常的水平,我们姐弟三个可以大学毕业也全部都靠着老爸奔走在乡村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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