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雨的古诗|整首( 二 )


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在报纸的头版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橱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杏花 。
春雨 。
江南 。
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
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
听听,那冷雨 。
看看,那冷雨 。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
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 。
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在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 。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
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 。
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沐发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吧,那腥气 。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山居了两年 。
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 。
天,蓝似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地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 。
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 。
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仍须回中国 。
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氤氲雨意迷离的情调 。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籁都歇的岑寂,仙人一样睡去 。
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
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
至少入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闲,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 。
云缭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 。
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 。
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纸像宋画 。
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雨不但可嗅,可观,更可以听 。
听听那冷雨 。
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 。
于今在岛上回...
描写雨的古诗|整首

描写雨的诗句 风雨 风总是带着歉意 雷总是不怀好好意 当我还在归途 云便开始泼水 起初 点点滴滴我并没在意 后来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淋得我没出逃避 老天 我没带伞 匆忙中 撞到了你怀里 从此 一生走进风雨 荷池雨景 青湖素香 细细的雨丝,缓缓落入水中,泛起点点涟漪. 风拂斜阳,一抹嫣红. 莲动,叶生波,雨滴,池起歌,一夕雨荷伴日落,一朝秋水万里波. 下雨的城市 昨天 城市下着雨 从早上到晚上 从东边到西边 连绵的雨 透着凉气 洒落 却结着 丁香一样的情结 烟雨迷蒙中 无数渴望的眼睛 汇聚成深夜璀璨的星空 曾经熟悉的城市 怎么倏忽雨下 淋漓别致的陈列 忧伤却是 钢筋水泥的森严 暴风雨来了 闪电划过 撕裂了天幕 雨就是泪 泪就是雨 倾泄的河流汹涌 淹没了城市的脸庞 寻梦的灵魂 逃亡跌倒 在城市新兴的边沿 撒落是满地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