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亮的日子的诗词( 五 )


这梦想 , 因为二年级时那场流行的大脖子病(腮腺炎)被实现了 。
那次疾病的流行 , 我不幸成为染病者之一 , 被迫在家休息至少一周 。
而那时一周的课程进度 , 刚好是一个单元 。
周五的晚上 , 同在一班的邻家女孩到我家来告诉我和母亲 , 老师让我周六上午去学校参加单元测验 , 还说如果我的考试成绩在九十五分以上的话 , 就让我加入少先队 。
我当时兴奋极了 。
因为我知道自己可以考上九十五分 , 虽然这一单元的课程我没有上过一节课 。
那天晚上 , 我温习功课到很晚 , 觉也睡得很香 。
成绩在我焦急的等待中下来了 , 我不多不少刚好考了九十五分 。
于是我又在盼望着每周一下午的队会课快点到来 。
队会课上 , 我在忐忑不安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忌妒——选入队队员候选人时没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 老师也好象忘记了她的许诺 。
那些中队长、小队长、班干部们早就对我有意见——我看上去整天在玩 , 整天不做作业 , 成绩却总是排在前五名以内 , 经常超过他们——那是这些一直受老师宠爱的学生所不能忍受的 。
正在我又是忿忿又是失望的时候 , 那个一直被老师骂作“榆木脑袋”的叫郭新梅的女孩子站了起来 , 怯怯地说:“我提某某某(我的名字) 。
”那一刻 , 老师和所有的同学都是一愣 , 教室里寂静无声 。
她有些慌乱地急急地说:“你不是说她考上九十五分就让她入队吗?她考上九十五分了 。
”我那时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那一次 , 老师没有食言 。
据我所知 , 我成为我们那所小学成绩在前五名之内却在二年级才入队的唯一的人 。
(那时候是以成绩论英雄的 , 前几名的学生一般都在入学后第一批就入队了) 再后来 , 郭新梅转学走了 。
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
我忘记了大部分小学同学的名字 , 却记住了她——那个成绩极不好被老师骂过来骂过去的、因为自卑不敢跟同学们一起说的极少被我注意的女孩子 , 因为这一次经历 , 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 使我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少了些歧视 , 多了些同情和理解 。
每当我自视过高的时候 , 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郭新梅 , 想起了她怯怯的眼神和话语……她成为我生命中一个永远的亮点……闪亮的日子很多 , 就好像河里的波光 , 一片片的 , 好像是各自独立 , 又好似紧密相连 。
掬起一把来想在当中照照自己的影子 , 只见曾经的幻影都已破碎不堪 , 欲恼复笑 。
不小了 , 好像来得及做过很多事 , 包括叛逆、反叛逆和反反叛逆 , 包括扔掉梦想、扔掉现实和同时扔掉然后在空隙中漂流 。
大学当中 , 最开心的莫过于运动了 。
从新生运动会伊始到每年的校运和129 , 好像少不了自己的影子 。
倒是从来没拿过好名次 , 但就是无所谓 , 就是喜欢 。
喜欢么 , 那种运动场上的气氛 , 那种与世俗脱离、全凭实力和努力赢得赞佩的气氛 。
更重要的是 , 运动着是一种美 。
喜欢那种把动作做得赏心悦目的感觉 。
包括篮球 。
篮球占据了我大学记忆中的很大一个比例 。
从小就站在队伍末尾的我 , 从来没有正经摸过篮球的我 , 突然在大二时候对篮球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
为此 , 经过一个学期的训练 , 又给自己买了一副风一吹就仓皇失措的隐形眼镜 , 我开始了自己的篮球后卫生涯 , 并成为系队的一个惊喜 。
不仅是因为我出其不意、线条优美的中程球 , 左右开弓、方向多变的穿插和传球 , 还因为我的速度 。
突然发现在篮球场上有那么多速度比自己慢的人 , 简直是一大乐事 。
但是 , 我只是一个后卫 , 我的职责是组织进攻和防守 , 制造机会 , 而不是最终的冲击 。
每当看见自己传出的球在队友手中投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 我都会由衷地笑出来 , 然后和队友拍拍手掌 , 继续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