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意识流(请各位方家指正!)

躺在病床上的意识流(请各位方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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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被谁置身于一棵离天最近离地最远有如天柱的山之巅的一棵大树杪上,那些树枝也就像由我发高烧形成的火苗,并因托着我的身体长成了一窝摇篮状 。我在那火苗的摇篮中躺着晃着,既冷又热,虽能感天应世甚至比任何地球人都知道人世真相却无动于衷,手脚也不能动弹,就像一个活死人 。
那颗托我在天的树下还被哪位大神设置了一挂充满悬念又经年不息的瀑布 。那瀑布就像是我被火焰蒸发出来的体液,但肯定不是 。要是从我身上蒸发出来的体液不可能经年不息地把几百米悬崖下的平台冲成了一汪半亩的石窝水潭,水潭外又是一挂不知几百还是几千米飞花溅雪的瀑布 。那瀑布与父山垂虹井同工异曲,每到晴天下午某时某刻,就会吸收太阳的精血而变得鲜红 。那一挂瀑布之下,每天都有无数人来此参观仰望,但落地成湖的瀑布却很快变成绿水清流 。只是我的心就那么地随着瀑布一直往下悬着坠着,对无数参观者以及整个地球人而言根本不存在 。我也说不出那托我离天最近离地最远的大树和悬崖瀑布身在何处,那山之巅的大树下又怎么会有一挂经年不息的大瀑布,只说那高空中的石窝水潭又像摆在我床头看似无比清晰的玻璃水缸 。水缸除了向我传达寒意,还有着各种鲜花般的鱼类争相斗艳 。尤其那红鲤鱼,老能逆着瀑布向天跳出一道彩虹,还能让我清楚地看见她那容量很大极其性感白里透红的肚皮,就像有心请我抱着她落水为鱼,除了滋润肌肤鲜活生命,也不会被风干或被老树渐渐吸成空壳 。但我更怕一旦随彩虹落水成鱼,记忆就只剩下几秒,生命越是鲜活越是不能长久,姚贝娜就是那样 。虽听说鱼也能修炼成精,但我还是懒得作为地寄希望于临死之际突然的被哪位大神超度成为人精 。不过那石窝水潭的东侧有一座可能是专供人精生活的和尚庙,西侧又有一座尼姑庵 。尼姑与和尚们不吃荤,但有可能天天戏水捉鱼 。那半空中的庵与庙隔着鱼池相对,不知是否因为爱恨情伤,但知两处都还冒着香火 。有个白眉高僧天天以手加额地仰望着我赖以托身的树杪都怕要变成石像了 。我怕那向我仰望的白眉高僧就是我的父亲,那个白眉女尼也可能是我的母亲,这对我好像有点隔世多余地约束 。因此我也怕我一旦随彩虹下水,不等变鱼,就会被捞进寺庙继承方丈之位,要不还被变性成尼充当庵主 。可我一直对光头佛学不甚看好,还总觉着那香火味比俗世更多俗气 。真要皈依,也要有一位年轻而真心的女子因为爱我不得而成尼,我也就与她隔水相望成佛,要不就等我这一世人生过期之后 。
我很小的时候,就老梦见自己独自走进高山老林,看见青流瀑布鲜花秀木,然后就会随步其中,就会遇上一座像是古而有之的庙宇,而且庙里总是空无一人,就像是我既来之就得安之,我若不安也会魂牵梦挂 。而我现在正在这一座古庙的附近居高临下,也就难免梦入其中 。我既梦必是夜晚,老僧当已睡熟,灯烛早灭,黑寂寂,森森然,我偶对窗户还能看见崖缝中有点点荧火虫般闪亮的花朵,还有一朵居然迎着我的视线进入寺庙且特别亮丽的漂移,虽然也能落到实处,却让我既是放心也就更生悬念 。再说此庵庙之高,世所不及,其一砖一瓦,除了直升机和神仙,世人无法搬运,真不知僧尼们除了杀鱼捕兽,何以为食?如果说寺庙都是用来超度众生,此庙倒不如说更适合超度禽兽投胎或者劝说神仙下凡行善积德 。而神仙禽兽都未曾得见,只有我的梦若即若离,莫非我天生就是要来此充当主持,鼎盛香火,干一番四大皆空的宏图伟业?倘若世上本就无我,此庙也就不会存在;我若消失,此庙既在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