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诗词( 二 )


萤火虫在雾里找不着路,只一闪一闪地乱飞 。
谁却放荷花灯哩?“哈哈哈哈~~~” “吓吓吓~~~”夹着一缕低低的箫声,近处的青蛙也便响起来了 。
是被摇荡着,是被牵惹着,说已睡在“月姊姊的臂膊”里了;真的,谁能不飘飘然而去呢?但月儿其实是寂寂的,萤火虫也不曾和我亲近,欢笑更显然是他们的了 。
只有箫声,曾引起几番的惆怅;但也是全不相干的,箫声只是箫声罢了 。
摇荡是你的,牵惹是你的,他们各走各的道儿,谁理睬你来?横竖做不成朋友,缠缠绵绵有些什么!孤另另的,冷清清的,没味儿,没味儿!还是掉转头,走你自家的路 。
回去!回去!虽有雪样的衣裙,现已翩翩地散了,仿佛清明日子烧剩的白的纸钱灰 。
那活活像小河般流着的双眼,含蓄过多少意思,蕴藏多过少话句的,也干涸了,干到像烈日下的沙漠 。
漆黑的发,成了蓬蓬的秋草;吹弹得破的面孔,也只剩一张褐色的蜡型 。
况花一般的笑是不见一痕儿,珠子一般的歌喉是不透一丝儿!眼前是光光的了,总只有光光的了 。
撇开吧 。
还撇些什么!回去!回去!虽有如云的朋友,互相夸耀着,互相安慰着,高谈大笑里送了多少的时日;而饮啖的豪迈,游踪的密切,岂不像繁茂的花枝,赤热的火焰哩!这样被说在许多口里,被知在许多心里的,谁还能相忘呢?但一丢开手,事情便不同了:翻来是云,覆去是雨,别过脸,掉转身,认不得当年的你!——原只是一时遣着兴罢了,谁当真将你放在心头呢?于是剩了些淡淡的名字——莽莽苍苍里,便留下你独个,四周都是空气罢了,四周都是空气罢了!还是摸索着回去吧;那里倒许有自己的弟兄姊妹切切地盼望着你 。
回去!回去!虽有巧妙的玄言,像天花的纷坠;在我双眼的前头,展示渺渺如轻纱的憧憬——引着我飘呀,飘呀,直到三十三天之上 。
我拥在五色云里,灰色的世间在我的脚下——小了,更小了,远了,几乎想也想不到了 。
但是下界的罡风总归呼呼地倒旋着,吹人我丝丝的肌里!摇摇荡荡的我倘是跌下去呵,将像泄着气的轻气球,被人践踏着顽儿,只馀嗤嗤的声响!况倒卷的罡风,也将像三尖两刃刀,劈分我的肌里呢?——我将被肢解在五色云里;甚至化一阵烟,袅袅地散了 。
我战栗着,“念天地之悠悠”……回去!回去!虽有饿着的肚子,拘挛着的手,乱蓬蓬秋草般长着的头发,凹进的双眼,和软软的脚,尤其灵弱的心,都引着我下去,直向底里去,教我抽烟,教我喝酒,教我看女人 。
但我在迷迷恋恋里,虽然混过了多少时刻,只不让步的是我的现在,他不容你不理他!况我也终于不能支持那迷恋人的,只觉肢体的衰颓,心神飘忽,便在迷恋的中间,也潜滋暗长着哩!真不成人样的我就这般轻轻地速朽了么?不!不!趁你未成残废的时候,还可用你仅有的力量!回去!回去!虽有死仿佛像白衣的小姑娘,提着灯笼在前面等我,又仿佛像黑衣的力士,擎着铁锤在后面逼我——在我烦忧着就将降临的败家的凶惨,和一年来骨肉间的仇视,(互以血眼相看着)的时候,在我为两肩上的人生的担子,压到不能喘气,又眼见我的收获渺渺如远处的云烟的时候;在我对着黑绒绒又白漠漠的将来,不知取怎样的道路,却尽徘徊于迷悟之纠纷的时候:那时候她和他便隐隐显现了,像有些什么,又像没有——凭这样的不可捉摸的神气,真尽够教我向往了 。
去,去,去到她的,他的怀里吧 。
好了,她望我招手了,他也望我点头了 。
……但是,但是,她和...
关于古诗词名句从军行(其四)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
行,诗歌的一种体裁,从军行,写军队生活的乐府古题,王昌龄共写《从军行》七首,这是第四首 。
这首诗反映了戍边将士杀敌立功、保卫国家的豪情壮志 。
诗的前两句描绘边地风光,借以渲染战争气氛 。
后两句集中概括了戍边将士长期参与的酷烈战争生活以及决心破敌的豪情 。
壮阔的塞外景色与将士宏伟的抱负融合在一起,气魄雄阔,风格浑豪 。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常被用来表现杀敌卫国的英雄气概和坚强意志 。
中唐诗人戴叔伦写有“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雄豪诗句,同此两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
《凉州词》 作者: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