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如何登场》读后感摘抄( 三 )


《中国哲学如何登场》读后感(四):后哲学时代,李泽厚谈“情本体”思想对中国哲学的意义
据李泽厚的学生赵士林消息,美国科罗拉多时间2021年11月2日7时,李泽厚逝世,享年91周岁 。一代哲人仙游寻仙人探讨天地之哲学去了,这本7月份再版的《中国哲学如何登场?》便成了生前最后一本书了,书中的刘绪源先生2018年1月去世 。
在这本书的序言中,李泽厚(后文简称李)先生表达对刘旭源(后文简称刘)先生的悼念怀念之情,遗憾未能对这一话题进行更多的讨论 。从书名来看,这么大的标题,首先要注意这书名后面的问号,其含义有二:一是这命题能否成立?二是如果成立,如何可能?不论李和刘再对谈几次,这本书的论述依然很单薄,无以支撑这个话题的深入发展 。耄耋之年的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延伸这么大的话题,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谈一些,引发大家的思考,更多的人投入到中国哲学的发展之中 。
李泽厚与刘绪源对话,二位都已去世
本书八个章节从现代哲学的终结问题引申到“人类何以可能”和“人是怎么活出来的”这样的话题,中国哲学在海德格尔之后应该登上世界舞台了 。从巫史传统开始,中西方哲学便产生了巨大的不同 。西方将其分化为科学和宗教,而中国并没有对此进行严格的分割,无论是孔孟还是汉代的天人合一,或是宋明理学的心性修养,中国文化中的情感与理性、宗教与科学都是糅合在一起的 。长期以来中国缺少严格逻辑的抽象思辨,西方则完全相反,柏拉图学园门上高挂“不懂几何学不得入内”的招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这种缺点到了“后哲学”时代即思辨的狭义的形而上学转变到以生活为基础的哲学之中,变成了一种优点 。20世纪语言哲学横行哲学天下,卡尔纳普把哲学归结为句法研究,语义分析,维特根斯坦更是直接说出“语言是我们的界限” 。后来的海德格尔、德里达、理查德·罗蒂等等通通以语言学为纲要统领哲学世界 。而中国哲学中重视生活大于语言,重视人们日常衣食住行的普遍性,这便是后现代西方哲学所不具备的,中国哲学登场的时机逐渐成熟 。李在这里提出也是为了更好引导后世哲人参与这一话题的讨论,推动中国哲学走向世界 。
德里达
李的“情本体论”思想,在其前期《批判哲学的批判》《美的历程》《华夏美学》中已有初步体现,然而其正式提出仍然要等到90年代的《论语今读》 。其含义是让生的每个片刻都变成是“真正自己的” 。只有“真正自己的”人生,才是不异化的,才不是做工具,也才是可能拥有和享受的人生 。所谓本体即是不能问其存在意义的最后实在,它是对经验因果的超越 。离开了心理的本体是上帝,是神;离开了本体的心理是科学,是机器 。所以最后的本体实在其实就在人的感性结构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