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 诗词 哪些香水含有龙涎香( 八 )


词成 , 以罗帕书之 。
”可见“旧谱零落” , 时能唱周邦彦某几首曲子者 , 便是凤毛麟角 。
“诗歌总是先从歌中借来适当的节奏 , 并直接继承其抒情的性格 。
在适应了这种节奏以后 , 诗和歌便进入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 最后变成不歌而诵的徒诗 。
”北宋词人 , 多应酒宴之间歌儿舞女的要求 , 填词当筵演唱 。
北宋词人作词 , 是随意性的应酬 , 是业余的娱乐消遣 , 是逢场作戏 , 是私生活的真实描写 , 是无遮掩性情的流露 。
南宋词作 , 越来越脱离音乐的羁绊 , 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 , 逐渐成为文人案头的雅致文学 。
另一方面 , 南宋社会环境的巨大改变 , 迫使歌词创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 , 把目光投向更为广阔的社会现实 。
南宋词作 , 很多时候是文人墨客间相互酬唱或结词社应酬的结果 , 有时还是抗战的号角 , 是服务于现实的工具 。
南宋词人作词 , 是高雅的艺术活动 , 是精心的组织安排 , 甚至是庄重的情感表达 。
所以 , 《介存斋论词杂著》说:“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歌 , 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社 。
” 其次 , 与这种音乐背景的演变和创作环境的改变相关联 , 北宋词人多率情之作 , 往往就眼前景色 , 抒写内心情感 , 自然而发 , 生动感人 。
南宋词人则费心构思 , 巧妙安排 , 精彩丰富 , 门径俨然 , 句法章法可圈可点 , 警策动人 。
周济说:“北宋主乐章 , 故情景但取当前 , 无穷高极深之趣 。
南宋则文人弄笔 , 彼此争名 , 故变化益多 , 取材益富 。
然南宋有门迳 , 有门迳故似深而转浅 。
北宋无门迳 , 无门迳故似易而实难 。
”又说:“北宋词多就景叙情 , 故珠圆玉润 , 四照玲珑 。
至稼轩、白石 , 一变而为即事叙景 , 使深者反浅 , 曲者反直 。
”两者各有春秋 。
北宋词即见性情 , 易于引起阅读者的普遍共鸣;南宋词巧见安排 , 值得阅读者的反复咀嚼 。
这种作词途径的根本性转变 , 肇始于北宋末年的周邦彦 , 在大晟词人的创作中已经广泛地看出这一方面的作为 。
《白雨斋词话》卷三更是从这个角度讨论词的发展与盛衰:“北宋去温、韦未远 , 时见古意 。
至南宋则变态极焉 。
变态既极 , 则能事已毕 。
遂令后之为词者 , 不得不刻意求奇 , 以至每况愈下 , 盖有由也 。
亦犹诗至杜陵 , 后来无能为继 。
而天地之奥 , 发泄既尽 , 古意亦从此渐微矣 。
”这种“古意” , 恐怕就是率情 , 就是“自然感发” 。
再次 , 北宋词率情而作 , 浑厚圆润 , 表达个人的享乐之情 , 就少有意外之旨;南宋词匠心巧运 , 意内言外 , 传达词人的曲折心意 , 就多用比兴寄托手法 。
周济说:“北宋词 , 下者在南宋下 , 以其不能空 , 且不知寄托也 。
高者在南宋上 , 以其能实 , 且能无寄托也 。
南宋则下不犯北宋拙率之病 , 高不到北宋浑涵之诣 。
”②南宋词就在这一方面 , 最受清代词人的推崇 。
最能体现南宋词人比兴寄托之义的当推咏物之作 , 词人结社之际也喜欢出题咏物 。
因为古人咏物 , “在借物以寓性情 , 凡身世之感 , 君国之忧 , 隐然蕴于其内 , 斯寄托遥深 , 非沾沾焉咏一物矣 。
”(清沈祥龙《论词随笔》)《芬陀利室词话》卷三说:“词原于诗 , 即小小咏物 , 亦贵得风人比兴之旨 。
唐、五代、北宋人词 , 不甚咏物 , 南渡诸公有之 , 皆有寄托 。
白石、石湖咏梅 , 暗指南北议和事 。
及碧山、草窗、玉潜、仁近诸遗民 , 《乐府补遗》中 , 龙涎香、白莲、莼、蟹、蝉诸咏 , 皆寓其家国无穷之感 , 非区区赋物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