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诗词落叶 徐志摩的散文 落叶( 二 )


"五四"之后的中国,一方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运动风起云涌,各种流派的文学社团大量产生,一方面是广大人民仍处于社会的底层,生活景况十分悲惨 。
严酷的现实与诗人那玫瑰色的理想世界形成了尖锐的对峙 。
他失望、忧愤、痛心疾首 。
《先生!先生!》、《谁知道》、《灰色的人生》、《叫化活该》(见《志摩的诗》)等一些作品就深切地记录了诗人这时的思想轨迹 。
他清楚地看到:"可怜我快饿死了,发财的爷!"/大门内有欢笑,有红炉,有玉杯;/"可怜我快冻死了,有福的爷!大门外西北风笑说:"叫化活该!"/《叫化活该》面对形容惨淡的底层民众,目睹人民饥寒交迫的痛苦生活,诗人精神感到十分压抑、愤懑 。
他要呐喊,要开放他的"宽阔的粗暴的嗓音,唱一支野蛮的大胆的骇人的新歌",要鼓励读者"到民间去,听衰老的,病痛的,贫苦的,残毁的,受压迫的,烦闷的,奴服的,懦怯的,丑陋的,罪恶的,自杀的""灵魂的呻吟" 。
由于理想的狂热、爱的深沉,随之而来的失望的痛苦也就特别强烈 。
这使得徐志摩在直面人生,用"半干的墨水"移情寄慨时,总是同情多于批判,伤感多于愤怒,忧叹多于呐喊,颓唐多于昂奋,诗稿多呈"残破的花样" 。
在他眼里,"民族的破产,道德,政治,社会,宗教,文艺,一切都是破产了的 。
"绝望、残毁、荒唐、沉沦、惆怅、凄冷、徘徊、破碎这些字眼大量出现于他的笔下 。
他伤心"希望,不曾站稳,又毁了";他诅咒"谁敢说人生有自由,星光在天外冷眼瞅,人生是浪花里的浮沤";他忽而高呼,要用"自剖的一把钢刀","劈去生活的余渣,为要生命的精华",忽而又流露出厌世遁世的情绪,宣扬"一切的虚伪与虚荣与虚空",都将"暴露在最后审判的威灵中","在主的跟前,爱是唯一的荣光" 。
散见于徐志摩诗集里的这些"残破的花样",反映了诗人头脑中的矛盾,思想上的混乱 。
对处在三座大山重压下的祖国和民众,他怀有怜悯心 。
" 除去这些政治诗,徐志摩还有一些被公认为最能代表他创作风格的抒情短章,如《沙扬娜拉》、《车眺》、《再别康桥》 。
这部分诗歌的共同特点是:文字清雅秀丽,意境幽谧恬淡,富于浪漫主义色彩和情调 。
请看: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沙扬娜拉》寥寥四句...
落叶小唱的写作背景1920年3月,徐志摩与林徽因在英国相识相恋 。
诗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 。
这一时期的爱情诗歌主要是描写爱情的美好和甜蜜,这段时期是人创作进入灵感喷发期,所创作的诗歌甜蜜浪漫,不仅语言优美,而且富有音乐美,画面美 。
徐志摩的名诗《偶然》的最后一章节: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不少人认为这是写给其爱慕的对象--才女林徽音的 。
诗歌表现出的感情是节制的,情态是潇洒的 。
把最难以割舍、最可珍贵的东西消逝后,而发生的失落感,用了貌似不经意的语调予以表现,使这首诗不仅在外观上,达到了和谐的美,更在内在的诗情上,特别地具有一种典雅的美 。
诗的上下两段中的中间两句,“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与“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蕴涵了非常曲折的心态,非常细腻入微的情意 。
这是徐志摩对林徽因感情的最好自白,一见倾心而又理智地各走各的方向,这就是世俗所难理解的一种纯情 。
表达了诗人那种深深的爱恋被打击后冰凉的心情 。
自此以后,直到1924年与陆小曼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爱情,徐志摩才又一次尝到了爱的甜蜜,但是婚后的生活使诗人的爱情理想又一次的破灭了,诗人陷入了迷茫 。
这一期间的爱情诗歌涉及了爱情的方方面面,失恋的痛苦《落叶小唱》就创作于这一时期 。
《落叶小唱》这首诗,是徐志摩的一首爱情诗,但它不是抒写实际生活中的爱情,而是表现梦幻中的爱情,或者说,是把萦绕在内心的爱情,用梦幻化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 。
这首诗表现出一种“柔情似水、怨情如丝、爱极还嗔”的梦境,而梦境所表现的,正是心里的一片深情,而且,醒来还在回味 。
正是在回味中,才感到醒来后的失落与空虚,也才会感到梦中之爱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