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批判读后感精选( 三 )


接下来他写道:“这里的几个比喻,不仅不贴切,而且不雅、不美,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所以,在这位评论家看来,比喻如果不雅、不美,就不能称其为比喻;换句话说,在这位李姓评论家看来,比喻的本意是雅和美 。如果说上面“想象不出”只是谈谈个人感受,那么此处简直能看出作为一个批评家的局限性和狭窄心胸了,如果语言的表意只剩下雅和美,那么我们何谈语言的边界,如何去扩展和发展语言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我们必须要问,何为雅和美?这几乎等同于在质问“道德的标准在哪里”那种千人千面的问题,根本不能成为如这位李姓评论家自己所言的“细致的文本分析和价值批判” 。
当谈到《檀香刑》中,在母亲死后,莫言对幼儿媚娘寻找母亲乳房的行为形容成是“爬一座华丽的山脉”时,他认为这与此刻“悲惨场面是不和谐的 。”请问,如何才算和谐?“母亲死的时候,大雪纷飞,媚娘躺在母亲逐渐冰冷的尸体旁,此时的她还不曾思考下一顿饭如何着落,也不曾怀疑身上那薄薄的被单如何帮助她度过整个寒冬,媚娘只是睡着了,所以连门外那条老狗凄楚的叫魂声也没听见 。”难道这样以悲写悲就恰当,合理吗?不知道这位李姓批评家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对比,还有个词叫反衬,不过没关系,李姓批评家全当是随便写篇读后感,反正打着红底黑字‘批判莫言”的旗号,随便说点什么都比那些赞美之词深奥得多 。
当李姓评论家谈到刽子手赵甲的时候,认为他没有悲悯之心,认为这位刽子手将“行刑杀人是一桩确证自我价值的有意义的工作”是一件不极真实的事情,他不真实就在于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太过信任,怎么可以呢?这明明是一件极其不道德的事情,是封建的,是统治阶级对人民的压榨,他怎么能没有一点忏悔之心呢?可能在他看来,作品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像拉斯科尔尼科夫那样生存,否则人物就是不真实的 。
当然,最伪善的点还在于,李某人上一秒谈论茅盾文学奖时还说:“虽然很多人没有得奖,但是并不影响人们对诺奖的关注,并不减损人们谈论诺奖的热情,对茅盾文学奖,亦应如是” 。等莫言真的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立马变脸,认为诺奖十分局限,甚至认为由于诺奖评委的局限,读不懂中国的作品 。大言不惭地反问“诺奖的评委们真的能读懂中国的文学作品吗?”一般而言,我们都说不给谁颁奖是因为读不懂他的作品,从没听说过因为读不懂谁的作品而给他颁奖的,如此吃相难看,真是令人作呕 。
李某人令人发指的行径还没完,他认为莫言获的诺贝尔跟他本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翻译的功劳,他认为莫言的作品完全是“经过翻译家的妙手丹青,便脱胎换骨” 。我完全同意一个翻译对作家作品的传播有不可小觑的作用,从雨果奖给作家颁奖的同时也会给翻译颁奖就可见一斑,但是如此贬低作家本身的努力,把翻译想象成是空中建楼阁,甚至依他之言,是完全重新写了一本小说,真是用心险恶 。这不是批判,甚至不是谩骂,而是一个没有什么才华的评论家对作家纯粹的嫉妒 。针对文本批判不足,反而在其他地方小动作颇多,可叹可叹,原来“批评”二字堕落至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