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马帝国|古罗马人有多恶心( 三 )


当冲锋的号角再次响起 , 当被锋芒反射的太阳光撕破最后一缕晨雾时 , 究竟谁是罗马人 , 谁是「蛮族人」?拉文纳的西罗马朝廷是无心去回答这样奇怪的问题的——因为就在这一年 , 一群在欧洲大陆屡战屡败的汪达尔人 , 跨过直布罗陀海峡 , 带着杀气扑向西帝国的粮食生命线——北非 。时隔四百多年 , 「骰子再次被掷下」 , 只是这一次掷骰子的不再是罗马人 。
西罗马帝国|古罗马人有多恶心

公元429年的罗马帝国;此时的西帝国已经丧失对大片领土的直接控制 , 西哥特人在阿基坦扎根并开始一步步向四周扩张 , 而被西哥特人击败的汪达尔人则选择跨过直布罗陀海峡 , 去北非——罗马人的粮仓与命运搏上一把
【8】公元455年——随着两声利刃划破空气的响动 , 瓦伦丁尼安三世带着狄奥多西王朝对摇摇欲坠的西帝国最后的追求与理想走入了历史 , 与他一起离开的是罗马这座永恒之城留给古典世界的最后一丝辉煌 。三个月后 , 盖萨里克率领的汪达尔大军袭破千年古都 , 抢掠破坏近两周 , 金碧辉煌的宫殿和神庙被浓烟与烈焰吞噬 , 鳞次栉比的排楼和公寓为呐喊与绝望笼罩 。
汪达尔人带来的这场浩劫是如此彻底 , 以至于直到今天我们依然用Vandalism来表示「故意毁灭文物」的破坏行为 。这一切 , 龟缩在拉文纳的水洼与泥沼后的西罗马朝廷看在眼里 , 却无能为力 。仅仅在不到一百年前 , 罗马人的旌旗还曾高挂在帕提亚帝国的都城上空 , 罗马人的战车还曾让黑森林中的日耳曼人闻风丧胆;此刻的帝国却唯有在处处凶险之中寻求一线生机 , 将早已遍体鳞伤的四肢紧紧缩在可倚靠的最后一堵断墙下 , 用充满着惊恐的双眼无助地瞟向正步步逼近的熊熊火光 。
西罗马帝国|古罗马人有多恶心

公元455年的罗马帝国;瓦伦丁尼安三世的突然遇刺将西帝国带入了一股乱流 , 也令拉文纳的外交形势变得极为严峻 。而从绝对的军事力量、税收能力与粮食产量等指标而言 , 此时的西帝国几乎已是回天乏术 。
【9】公元476年——「始于罗慕路斯 , 亦终结于罗慕路斯」 , 这只是后世略带煽情的感时伤怀罢了 。当手握实权的将军奥多亚塞将年方十六的傀儡皇帝罗慕路斯奥古斯都驱赶下皇位时 , 我们看见的不是山河变色、国难当头;不是天塌地陷、乾坤扭转;甚至不是我们刻板百思特网印象中的夕阳西下、帝国迟暮——我们看见的 , 好似深秋枯黄的树梢上为朔风吹落的最后一片败叶 , 好似暴雨如注的天气里被浸湿的最后一块土壤——与一千年后新罗马史诗般的末日绝唱相比 , 西罗马的逝去仿佛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 仿佛一切在很早之前就已注定要发生 , 仿佛我们只是在目睹一个孤单的背影走进坟墓前留下的漫长脚步 。
西罗马帝国|古罗马人有多恶心

公元476年的罗马帝国;罗慕路斯被逼迫退位后 , 被废黜的前任皇帝尼波斯继续在达尔马提亚行使其西帝国皇帝之职权 。而位于北高卢的苏尔松则由仍效忠于罗马的塞阿格里乌斯继续经营统治 , 直至公元486年被法兰克人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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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头图为美国画家托马斯科尔(Thomas Cole)名作《帝国的历程》(The Course of Empire)系列第五幅《苍凉》(Deso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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