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卡佛访谈录》读后感精选( 二 )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读后感(四):不懂卡佛的人,是幸福的
我还记得11年前,第一次捧起卡佛的那本《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的晚上,我在公司值班,就如现在这般,依然是一个想着干点活再摸点儿鱼的社畜 。
读完那篇《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我想这个世界总算有人写出了这种文字;我走向另一个部门,找到了一个平常跟我还蛮聊得来的女同事(她还是我的小学同学),我跟她说你看看这篇短篇,我觉得我是把心都捧给人看了 。
她是读完了,但是没什么想法,她说她不是很懂 。她从小就是好学生,家境不错,一路读书,上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这家公司,和男同事结婚生子,至今11年后的今天还在那家公司上班 。一路顺风顺水,内心也没有什么挣扎的人 。
我走了,就像离开一个好朋友那样 。
就像你对着月亮说“好美啊”,身边的人却说“这不是天天都有的吗” 。
向他人展示你喜欢的书籍、音乐和心里的秘密,都是一样危险的 。
因为你知道,那一刻,没有人能懂你的心情 。
也许,这世上并不存在一个懂你的人,而那种失望,你自己也许也承受不起 。
我很少回看卡佛的书,《一件有益的小事》也曾让我莫名低落了很久 。
我对卡佛一无所知,除了看他的小说 。
我对传记、回忆录、访谈录也从不感兴趣,就像我听MUSE、Raidohead,但我从来不知道主唱的名字一样 。钱钟书也曾说过,“ 如果你吃到一个鸡蛋,觉得好吃,你又何必去认识下蛋的母鸡呢?”
然而如果没有这本访谈录,我们就看不到一个真实的坦诚的卡佛,而他对于大多数人就是一个标签:“极简主义” 。我一直以为他的生活是孤苦漂泊的,因为之前书系的介绍都说过他早婚早育,多年贫苦,抽烟酗酒,做过清洁工,写诗写短篇小说都是等孩子们睡觉了在外面的汽车顶盖上写的 。
但事实上,他30多岁就成名了,获奖无数,后期还做过多个大学的教授,除了他确实几次破产以及因为酗酒多次进出急救室—戒酒所之外,他的人生也并不一直苦的,“在一个理想的世界——如果这是一个太平的国度,作家就不应该去上班 。” 他得到过一些不被生计困扰的时光,一些安心写作的时光,得到过人们的赞誉,最后几年他说过“一些光芒,还有恩典,进到了我的生命里 。”这足以让人欣慰 。
卡佛晚年的诗
“削减到只剩下骨头”的写法可谓是他的座右铭,然而,所谓的“极简主义”其实还挺困扰他的,他本人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号 。有人问过他“解构主义”,他就是很直接地说:“我智商不高,我写短篇是因为注意力很难持久,我想用说话的语言来写小说,用人说话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