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中关于夜得一般意象是什么 古诗的意象( 二 )


衣郎在他的“博客公告”里说“诗人应该伏在大地上获取灵性和经验,内心和语言之间应当相互关怀 。
而写作当中对经验的激发更多地依赖于诗人的想像力和对语言的敏锐程度 。
诗歌要承担起对生活中艺术的发现和认知 。
许多的时候,我们应当谦卑地从身边简单的事物当中体察神性的世界,我深知险境,但我忽略疼痛” 。
在衣郎的诗歌中,诗人总是在极凄苦的境界中借助夜晚渐入温柔梦乡 。
在那里享受着宁静和幸福,在认真地体察世界的过程中,获取灵感,重新确定人的价值,恢复人的本性 。
作为一个守夜人,诗人要做的不只是点燃自己,那样的结果是自我毁灭,而是应该为世人提供精神动力与话语之乡的权力 。
在诗歌《日记:守夜人》中“守夜人为此而脱落了周身的羽毛/在忽明忽暗的烟卷中抚摸着夜晚的轮廓/给没有睡的人们/从底处/燃起思想的文火” 。
在这里,诗人即使自己痛苦,但诗歌带给人的不是寻死觅活和情感宣泄,而是追求理想而回归幻灭的内心 。
衣郎诗歌夜意象最终的目标是作为一种品质和理想被诗人放入了一个特定的背景中加以观照,人类贫穷中的品德、苦难中的坚韧、虚幻中的真实,这一切在怀着沉重的时代忧患的诗人心中,成为神圣的关怀和激活生命的精神寄托 。
诗人深刻的现实社会忧虑和对崇高人格的执著追求,以及灵魂痛苦时的诚恳和反省精神,使当代民族诗歌具有了对朴素的关照、对情感关怀与心灵关注的倾向 。
这不仅是衣郎诗歌的价值和现实意义,更使他的诗歌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启蒙色彩 。
夜意象进入衣郎诗歌之后,便成为折射我们所有生命情感的黄金之光,成为对贫穷崇高的生存者生命的写真 。
在衣郎的诗歌中,我们能够从夜意象中,感受到衣郎灵魂中的夜色彩,衣郎的文学世界犹如“夜”般的朦胧和沉重 。
但衣郎作品的主调,给人的印象即便在“夜”的黑暗中,借助夜散发出的光明,找回人类最真实的灵魂 。
夜晚是诗人的家园
作为土生土长的土族诗人,衣郎的诗歌从骨子里渗透出对故乡与命运的忧虑追寻,衣郎笔下的忧郁追寻,不仅仅是对那块故土的怀念,而是向往维系他生命的精神家园,是唤起他生命激情的象征化了的梦里山川 。
著名评论家谭五昌先生说:“衣郎宿命般的成为土族人的诗歌代言人,其诗歌对生存状态和自然风物表现得形神俱备,他的诗歌语言生动,意象鲜明动人,情感的强度与思想的深度有机结合,呈现出令人欣喜的艺术才华” 。
人类社会进入科技时代的标志是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过渡,这对中国传统文明的冲击是巨大的,对少数民族来说更是如此,现代文明对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的霸占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和冲突,尤其少数民族在两种文明的过渡道路上表现得更加艰难和曲折 。
中国土族历史悠久,有自己的文化传统和习俗特色,与现代文明景观相差较大,特别是全球化时代,在现代文明和传统文明之间的碰撞,这种二元对立的状况引发了土族生存的矛盾 。
衣郎不愧是土族诗歌的代言人,写出了民族的现在和未来的发展,诗人在作品中给我们展现了一幅优美的土族乡村风俗画卷,在品味土族生活写真时,引发我们的思考:土族的家园并不是想象中的“世外桃源”般的美丽,它不可避免地感染了工业文明的污染而留下了时光不再的忧伤 。
在《我多想回到他们中间》中,表达了一种极度的思乡情感,在现代转型的进程中,故乡所有的历史记忆成为一个遥远的记忆,诗人只能在想象中回到那里,深深的眷恋背后是累累伤痕 。
在村庄与城市之间的奔走中,在现实和理想的冲突中,在灵魂与美的不断追寻中,诗人构建自己的精神家园,从而阐发诗歌精神的可贵、人类灵魂的尊严 。
在衣郎的诗歌中,诗人借助夜晚,表达自己对本民族的认知和血脉的认同,对家乡的思念和热爱,把自己民族的生命原色、生存状态以及梦想和希望呈现出来 。
在诗歌《一个人的村庄》中:“今晚,我收集成行的泪水/一支烟将燃到明天/我们在共同的词语中/抵达了这个内心的祖国/她属于土族人民/属于秋日的炎阳下收割的人/属于那些劳动号子,高亢的酒令/而在今夜/在一张松木桌子上/在稿纸中间/她仅仅是属于我/我一个人的村庄”,衣郎在现实社会的困境中感受到了存在的悲凉与荒诞,他通过诗歌来对传统文化进行现代转型,进而改变现实世界的冷漠,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家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