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母亲的诗句 母亲赞美诗句( 二 )


飞来的燕子给我亲切的私语
我顽皮地倒挂在枝头
摆弄我掌纹的秘密里的
那些野菜,石子和家兔
我带着春天的火把
在黑夜里穿行
带着我诗歌的翅膀
立在荒山里
老鹰掠过来
衔成熟的谷粒
我在秋天的晨曦放歌
我在快乐的乡土上
忘我地种植童年的渴望与激情
栖息着灵魂的麦地
诗歌的语言是沉寂的麦粒
如今,我安详地
躺在萤火虫的目光中
我的诗歌
带着我去天堂的路上
我无意地捡拾到了
一双水鸟的翅膀
勾画着一片属于自己
青色的天空
走在五月的柳叶下
收割一道道潮湿的目光
我的思想
在一片疯长欲望的豆荚里
我是一位多情的汉子
讲述的河道的故事
我看到父亲痛苦而艰难地蠕动
那个漫天灿烂的夜
父亲和大坝一起流失

如今,我把父亲的微笑
和那条一直沉默的河流
投放在我火焰的梦中
把发黄的十一月
和发霉的诗歌一起燃烧
我看到母亲瘦弱的背影
对父亲如麻节的柔情
她对父亲的爱
深埋在山一样的忠诚里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我试图把疯狂的河流
制定了法律
安装上诗歌的石块
阻挡雨季鲜活的肉体
我走进了语言,走进条河流
我在涨潮的岸上
画出一双愤怒的眼睛
母亲在艰难地爬行着
在撕裂的苦痛里
岁月沿着她斑驳的额头爬行
潮湿的雨季
她坚硬的筋骨
被浸了一种风湿病
我试图把所有的诗歌
变成蒸馏的药酒
统统倾洒在五月的麦地
让火焰在麦地里疯狂地生长
让语言在母亲的血管里
迅猛奔跑
让诗歌卸去病痛的折磨

自从母亲不能直立行走以后
一夜之间,我丧失了记忆
我像黄牛张着大大的嘴巴
喋喋不休地述说着青草的命运
我成了贪睡的猪
没日没夜地吃掉了
成吨的粮食和思想
母亲含着泪把我的生命
种植在故乡的原野
沉默的世纪
在我的灵魂里复苏
我从来就是个那个倔强的汉子
在喘息的土地上
我孕育着一种清馨的气息
我在原野里种植着诗歌的种子
我期待着
诗歌长成禾苗之后
体弱多病的母亲
便有了过冬的粮食
我正努力地用灵魂的文字
掩埋着自己
其实我早已被诗歌俘虏
父亲成了那些光滑的石头
开放着一束坚强的目光
在柔和的月光下
结满了一串串硕果
越过那高高的山峰
父亲的身影在凄厉的风中
逐渐成为诗的化石
我的灵魂在他的精神的光芒
我走过了黑夜
跋涉着自己坚韧的年轮
把星星与火焰
高高地举过头顶
我干涸的目光
被长箭一样的痛苦穿过
最后,我的灵魂
返回了河流的中央

我铺开一张张的稿纸
一张张褪色的稿纸
很多时候
我带着儿时的天真
写满自由和生命
也许,只有幻想的蝴蝶
才能舞蹈在四月的每一个角落
而我不屑于蝴蝶的殷勤
不接受她的温柔爱抚
我一只手高擎着火焰的灵感
而另一手紧攥着廉价的思想
我走过蔓延记忆的原野
我是坐在老槐树下乘凉的
那个为诗歌而疯的男人
我在那些巧舌女的嘴里
一不小心就被咀嚼成一颗
性感十足的黄豆
在滑腻的五月
我将以诗歌的名义
用语言去建筑那个美丽的家园
我习惯和影子说话
独立岸边的姿态
我想象一条飞翔的鱼
我渴望拥有一种放飞的心情
我和河流相视而坐
不需要任何语言
用起伏的目光去呼吸
此时那些童年的时光像河水
那些透明的河水
装在一个细瓷的杯子里
做着自由的舒展运动
于是,我想起母亲细瓷的脸

如今,思想里有太多的放纵
我对母亲的思念
也成了泡沫和语言碎片
那些所有对家乡的记忆
也成了一道道沟坎
我只有强行和思想上路
并把潮水似的的亲情
和群山一起喝下缄默
深夜,我阅读着未完成的诗稿
体会着一种叫亲情的幸福
我的心灵读到了生活的真谛
我种植在田野里的渴望
在季节里长出黄色的果实
我的灵魂在果实里
在又一个春天长出了嫩风
在土壤与种子之间
我自由地穿行
天空是我渴望的表情
我奔跑在每一条小溪里
拿生命去聆听
每一道河流的倾诉
我带着童谣走过一道道河流
带着诸多鲜红的梦幻
像花儿一片片地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