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猴年诗词 猴年大吉,藏尾诗七绝诗( 三 )


二、旧梦重温:我们一起背过的古代诗词
本场“中国诗词大会”,主持人的雍容大度,选手的从容镇定,嘉宾评点的深入浅出,以及形式新颖的赛场设计,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从涉及的诗词作品及参赛选手的表现来看,在这场诗词视听狂欢的背后,也难免有不尽人意之处 。
一是题库的取材范围有些保守,片面追求节目的“全民参与”性而忽视了必要的提高 。“爆竹声中一岁除”、“二月春风似剪刀”、“牧童遥指杏花村”、“春风又绿江南岸”、“春眠不觉晓”……当一句句耳熟能详的古诗从主持人和选手的口中跳出来时,令观众仿佛置身于小学语文课堂 。据笔者粗略核对,本场首轮比赛公之于众的诗词作品39首,主要是五绝和七绝,其中大约35首出自《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版)的“关于优秀诗文背诵推荐篇目的建议”,出自高中阶段的作品亦属寥寥 。注重节目的娱乐性未可厚非,但参赛作品的选材范围,几乎全部限定在中小学语文课学过的篇目之内,未免过于谨慎 。
尤其是擂主争霸赛的题目,对于击败另外4位选手的四川大学本科生彭超和从百人团中脱颖而出的北京大学博士生陈更两位争夺擂主席位的选手来说,仍然过于简单,无以区分高下,以至于两人均可以轻易做到不假思索,提前确定答案 。其胜其负,完全取决于按抢答键的速度 。从陈更抢到了前六次答题机会来看,后来一次都没有抢到,可能是被授意或有意谦让,这也是不惬人意之处 。
二是题目的设计流于单调,“考题”大多是直来直去,缺乏变化与美感,缺乏必要的中介性转换,甚至不少题目比语文课的考试题更加乏味 。本场单人追逐赛中,题目共分填空题和选择题两大类 。填空题,一类是根据给定的字数拼出诗句,从九字中找五言诗句,从十二字中找七言诗句;一类是根据一联诗的上句填下句或根据下句填上句 。选择题,一类是选一个字填空;一类是辨别诗句中的错别字;一类是解释个别词语 。本场擂主争霸赛中,分图片线索题与文字线索题,前者看图说出诗句,后者涉及诗词内容和诗人,形式稍微活泼一些 。
三是选手答题不尽人意 。五名选手中,一名俄罗斯留学生大卫,纠结于用“尽”还是“进”,止步于第五题“劝君更尽一杯酒”的填空题,倒也情有可原;另一位留学于早稻田大学的研究生曾颖,折戟于“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上句,未免遗憾 。而由精挑细选出来的“诗词达人”组成的百人团,答题正确率却令人大跌眼镜,绝大多数题目的答错人数都在10人以上 。如从12个字中识别一句诗,答案是“牧童遥指杏花村”,有18人答错,主持人董卿小声念叨了一句:“好像也的确有点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而填写“少小离家老大回”的下句,居然有29人答错,董卿在报出数字后,说:“这倒真的有点出人意料 。”是啊,这确实有点出人意料!参加节目录制的选手,不是随机找来的,而是经过十比一的遴选,同时肯定做过功课,是有备而来的 。凡事都有个见怪不怪的过程 。当等到要求说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上句,有37人答错时,当从12个字中识别“江枫渔火对愁眠”,有65人答错时,主持人董卿也只好沉默了 。
但作为观众,却不宜沉默 。可以说,本场节目的宗旨和舞台形式的设定可圈可点,现场的“比拼”也较好地体现了“赏中华诗词、寻文化基因、品生活之美”这个宗旨 。但是,作为央视平台,节目受众似乎需要设定恰当的目标人群,节目难度也应当体现应有的梯度 。从本场节目来看,由于比赛内容过于简单,不能不令人怀疑“全民参与”的比赛型“诗词大会”的意义何在?如果仅属娱乐,恐怕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换句话说,当我们看到北大博士和川大本科生在众人的注目下,站在灯火辉煌的演播台上,就义务教育语文课本上的诗词作品展开角逐,是否有些滑稽?“那些曾经学过的古诗词”,难道一定得局限于义务教育阶段或高中阶段语文课本的范围么?
饶是如此,选手们还是频频出错,这不能不使人想起对当前诗词“虚热”的批评 。
三、诗词创作:停步休整是最好的出发
在传统文化复兴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激荡之下,作为传统文化的精髓,但在五四新文学运动中急剧边缘化的旧体诗词诸种体裁,开始从诗歌领域抬起头来,呈现出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当前,诗词组织众多,诗词活动频繁,诗词队伍庞大,诗词刊物林立,每年发表的诗词作品不计其数,屡屡被人们引为当代诗词走向“复兴”的有力证据 。甚至要求现当代诗词“入史”“入校”“入奖”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