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夷陵的古诗( 六 )


明日复言:“册立臣部职掌 , 臣等不言 , 罪有所归 。幸速决大计 , 放归田里 。”帝益不悦 , 责以要君疑上、淆乱国本 , 及僚属皆夺俸 。山东乡试 , 预传典试者名 , 已而果然 。言者遂劾礼官 , 皆停俸 。慎行引罪乞休 。章累上 , 乃许 。家居十余年 , 中外屡荐 , 率报寝 。三十三年 , 始起掌詹事府 。疏辞 , 复留不下 。居二年 , 廷推阁臣七人 , 首慎行 。诏加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 , 入参机务 。再辞不允 , 乃就道 。时慎行已得疾 。及廷谢 , 拜起不如仪 , 上疏请罪 。归卧于家 , 遂草遗疏 , 请帝亲大臣、录遗逸、补言官 。数日卒 , 年六十三 。
5、宋史•张平列传
张平 , 青州临朐人 。弱冠寓单州 , 依刺史罗金山 。金山移滁州 , 署平马步都虞候 。太宗尹京兆 , 置其邸 。及秦王廷美领贵州 , 复署为亲吏 。后数年 , 有诉平匿府中钱物 , 秦王白太宗鞫之 , 无状 , 秦王益不喜 , 遂遣去 。太宗怜其非罪 , 以属徐帅高继冲 , 继冲署为镇将 。平叹日:“吾命虽蹇 , 后未必不为福也 。”
太宗即位 , 召补右班殿直 , 监市木秦、陇 。平悉更新制 , 建都务 , 计水陆之费 , 以春秋二时联巨筏 , 自渭达河 , 历砥柱(山名)以集于京 。期岁之间 , 良材山积 。太宗嘉其功 , 迁供奉官 , 监阳平都木务兼造船场 。旧官造舟既成 , 以河流湍悍 , 备其漂失 , 凡一舟调三户守之 , 岁役户数千 。平遂穿池引水 , 系舟其中 , 不复调民 。有寇阳拔华者 , 往来关辅间 , 为患积年 。朝廷命内侍督数州兵讨之 , 不克 。平以好辞遣人说之 , 遂来归 。改崇仪副使 , 仍领其务 。凡九年 , 计省官钱八十万缗 。
平好史传 , 微时遇异书 , 尽日耽玩 , 或解衣易之 。及贵 , 聚书数千卷 。在彭门日 , 郡吏有侮平者数辈 , 后悉被罪配京窑务 。平子从式适董其役 , 见之 , 以语平 。平召至第 , 为设馔劳之 , 曰:“公等不幸 , 偶罹斯患 , 慎勿以前为念 。”给以缗钱 , 且戒从式善视之 。未几 , 遇赦得原 , 时人称其宽厚 。
7、 伯颜传
伯颜 , 蒙古入邻部人 , 长于西域 。至元初 , 旭烈兀遣入奏事 , 世祖见其貌伟 , 听其言厉 , 曰:“非诸侯王臣也 , 其留事朕 。”与谋国事 , 恒出廷臣右 , 世祖益贤之 , 敕以中书右丞相安童女弟妻之 , 曰“为伯颜妇 , 不惭尔氏矣” 。二年七月 , 拜光禄大夫、中书左丞相 。诸曹白事 , 有难决者 , 徐以一二语决之 。众服曰:“真宰辅也 。”
甲戌 , 会师于襄阳 , 分军为三道并进 。丙戌 , 伯颜与平章阿术由中道循汉江趋郢州 。万户武秀为前锋 , 遇水泊 , 霖雨水溢 , 无舟不能涉 。伯颜曰:“吾且飞渡大江 , 而惮此潢潦耶!”乃召一壮士 , 负甲仗 , 骑而前导 , 麾诸军毕济 。癸巳 , 次盐山 , 距郢州二十里 。郢在汉水北 , 以石为城 , 宋人又于汉水横铁绳 , 锁战舰 , 密树桩木水中 。伯颜荡舟由藤湖入汉江 。诸将请曰:“郢城 , 我之喉襟 , 不取 , 恐为后患 。”伯颜曰:“用兵缓急 , 我则知之 。攻城 , 下策也 , 大军之出 , 岂为此一城哉!”遂舍郢 , 顺流下 。伯颜殿后 , 不满百骑 。十月戊午 , 行大泽中 , 郢将赵文义、范兴以骑二千来袭 , 伯颜未及介胄 , 亟还军迎击之 。伯颜手杀文义 , 擒范兴杀之 。
8、论纳谏
贞观十一年 , 太宗谓魏征曰:“比来所行得失政化 , 何如往前?”对曰:“若恩威所加 , 远夷朝贡 , 比于贞观之治 , 不可登基而言 。若德义潜通 , 民心悦服 , 比于贞观之初 , 相去又甚远 。”太宗曰:“远夷来服 , 应由德义所加 。往前功业 , 何因益大?”征曰:“昔者四方未定 , 常以德义为心 。旋以海内无虞 , 渐加骄奢自溢 。所以功业虽盛 , 终不如往初 。”太宗又曰:“所行比往前何为异?”征曰:“贞观之初 , 恐人不言 , 导之使谏 。三年已后 , 见人谏 , 悦而从之 。一二年来 , 不悦人谏 , 虽黾勉听受 , 而意终不平 , 谅有难色 。”太宗曰:“于何事如此?”对曰:“即位之初 , 处元律师死罪 , 孙伏伽谏曰:‘法不致死 , 无容滥加酷刑’遂赐以兰陵公主园 , 直钱百万 。人或曰:‘所言乃常事 , 而所赏太厚 。’答曰:‘我即位来 , 未有谏者 , 所以赏之 。’此导之使言也 。徐州司户柳雄于隋资妄加阶级① 。人有告之者 , 陛下令其自首 , 不首与罪 。遂固言是实 , 竞不肯首 。大理推得其伪 , 将处雄死罪 , 少卿戴胄奏法止合徒 。陛下曰:‘我已与其断当讫 , 但当与死罪 。’胄曰;‘陛下既不然 , 即付臣法司 。罪不合死 , 不可酷滥 , 陛下作色遣杀 , 胄执之不已 , 至于四五 , 然后赦之 。乃谓法司曰:‘但能为我如此守法 , 岂畏滥有诛夷 。’此则悦以从谏也 。往年陕县丞皇甫德参上书 , 大忤圣旨 , 陛下以为讪谤 。臣奏称上书不激切 , 不能起人主意 , 激切即似讪谤 。于时虽从臣言 , 赏物二十段 , 意甚不平 , 难于受谏也 。”太宗曰:“诚如公言 , 非公无能道此者 。人皆若不自觉 , 公向未道时 , 都自谓所行不变 。及见公论说 , 过失堪惊 。公但存此心 , 朕终不违公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