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诗词《鹧鸪天( 二 )


故晏公(殊)冬宴诗云:‘狻猊对立香烟度 。
’”“鹧鸪词”当指歌唱男女爱情的曲子 。
“鹧鸪”在唐宋词中大都以成双欢爱的形象出现 。
温庭筠《菩萨蛮》中的“双双金鹧鸪”,李珣《菩萨蛮》中的“双双飞鹧鸪”,顾夐《河传》中的“鹧鸪相逐飞”,都是作为男欢女爱的象征 。
本词用“鹧鸪词”作为“同唱”的内容,其用意也在于此 。
这个“同”字既揭示了主人公与“别离”者的关系,还追忆了温馨欢乐的昔聚之情,同时也就开启了今别孤单痛苦之门,盖言“那时同”,则“如今”之不“同”可知矣 。
于是词笔转回到“如今风雨西楼夜”的情境,连贯上片 。
当此之际,许多追昔抚今的感叹都在不言之中了,只补一句,就是“不听清歌也泪垂”!本来因有离愁别苦而回忆过去相聚同歌之乐以求缓解,不料因这一温馨可念的旧情而反增如今孤栖寂寞的痛苦 。
这个“泪”是因感念昔日曾听清歌而流,如今已无“清歌”可听了,而感旧的痛泪更无可遏止 。
为什么?如今身处“风雨西楼夜”,自感秋夜之凄凉,身心之孤独“泪”是因此而“垂”的 。
“也泪垂”的“也”,正是从上句派生出来的,当然离不开昔日欢娱而今冷落这个背景 。
“不听清歌”四字,正是概括地写出了这个背景 。
末尾两句,以“如今”作为昔与今、喜与悲的转折词,以否定语气点出别离之苦,再相见之难,较直说更发人深思 。
此词条用昔与今、悲与喜、正说与反说两相比照的手法,表情达意委婉曲折而又含蓄层深 。
全词通体浅语深情,虽“江平风霁、微波不兴,而汹涌之势,澎湃之声,固已隐然在其中 。
朱熹-诗词《鹧鸪天

朱敦儒的《鹧鸪天》,求鉴赏
此词系作者从京师返回洛阳后所作,故题为“西都作” 。
该词是北宋末年脍炙人口的一首小令,曾风行汴洛 。
词中,作者以“斜插梅花,傲视侯王”的山水郎自居,这是有深意的 。
据《宋史·文苑传》记载,他“志行高洁,虽为布衣而有朝野之望”,靖康年间,钦宗召他至京师,欲授以学官,他固辞道:“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 。
”终究拂衣还山 。
这首《鹧鸪天》,可以说是他前期词的代表作,也是他前半生人生态度和襟怀抱负的集中反映 。
“疏狂”二字为此词之目 。
“疏狂”者,放任不羁之谓也 。
词人之性格如此,生活态度如此,故尔充分显现其性格与生活态度的这首词,艺术风格亦复如此 。
“我是清都山水郎!”出口便是“疏狂”之语“清都”本自《列子·周穆王》,“清都紫微,钧天广乐,帝之所居 。
”即传说中天帝之宫阙者是 。
“山水郎”,顾名思义,当为天帝身边主管名山大川的侍从官 。
可以名正言顺地尽情受用如此至情至性的美差,真个是“天教分付与疏狂”!上片四句二十八字,本自陶渊明之所谓:“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归田园居》五首其一)一意 。
陶渊明之后,隐逸诗人、山水诗人们各骋才力,所作名章隽语,即便不逾万数,也当以百千计,但像朱敦儒这样浪漫、超现实的奇妙构思却并不多见 。
词的下片用独特笔法为读者塑造了李白之外的又一个“谪仙人” 。
他连天国的“玉楼金阙”都懒得归去呢,当然不肯拿正眼去看那尘世间的王侯权贵 。
由此愈加清楚地见出,上片云云,与其说是对神仙世界的向往,毋宁认作对玉皇大帝的狎弄 。
这倒也不难理解,感觉到人世的压抑、渴望到天国去寻求精神解脱的痴人固然所多有;而意识到天国无非是人世的翻版,不愿费偌大气力,换一个地方来受束缚的智者亦不算少 。
词人就是一个 。
他向何处去寄托身心呢?山麓水湄而外,惟有诗境与醉乡了 。
于是有“诗万首,酒千觞”,有“且插梅花醉洛阳” 。
洛花以牡丹为最 。
宋周敦颐《爱莲说》云:“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
”词人志向高远自然不肯垂青于自唐以来,颇受推崇的牡丹,而宁取那“千林无伴,淡然独傲霜雪”(《念奴娇》)的梅花了 。
清人黄蓼园曰:“希真梅词最多,性之所近也 。
”(《蓼园词选》)故而词人不说“且插牡丹醉洛阳”,偏云“且插梅花醉洛阳”,盖另有寄托 。
作者选中梅花,是取其品性高洁以自比 。
“高洁”与“疏狂”,一体一用,一里一表,有机地统一词人身上 。
惟其品性“高洁”,不愿与世俗社会沆瀣,才有种种“疏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