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李清照从早年到晚年的诗词( 七 )


这出自一个女作家之手,比起"花间派"代言体的闺怨词来要有价值得多 。
王灼说:李清照"作长短句,能曲折尽人意,轻巧尖新,姿态百出 。
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 。
自古缙绅之家能文妇女,未见如此无顾籍也"(《碧鸡漫志》卷二) 。
这种批评正说明了李清照词的意旨在客观上是违背了封建规范的 。
后期:主要是抒发伤时念旧和怀乡悼亡的情感 。
表达了自己在孤独生活中的浓重哀愁 。
李清照南渡后的词和前期相比也迥然不同 。
国破家亡后政治上的风险和个人生活的种种悲惨遭遇,使她的精神很痛苦,因而她的词作一变早年的清丽、明快,而充满了凄凉、低沉之音,主要是抒发伤时念旧和怀乡悼亡的情感 。
在流离生活中她常常思念中原故乡,如〔菩萨蛮〕写的"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蝶恋花〕写的"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都流露出她对失陷了的北方的深切怀恋 。
她更留恋已往的生活,如著名的慢词〔永遇乐〕,回忆"中州盛日"的京洛旧事;〔转调满庭芳〕"芳草池塘"回忆当年的"胜赏",都将过去的美好生活和今日的凄凉憔悴作对比,寄托了故国之思 。
她在词中充分地表达了自己在孤独生活中的浓重哀愁,如〔武陵春〕通过写"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声声慢〕通过写"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处境,表达了自己难以克制、无法形容的"愁" 。
又如〔清平乐〕中"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的悲伤,〔孤雁儿〕中的悼亡情绪,都是在国破家亡、孤苦凄惨的生活基础上产生的,所以她的这部分词作正是对那个时代的苦难和个人不幸命运的艺术概括 。
李清照在早年还写过一篇《词论》,提出词"别是一家"的说法,是宋代的重要词论,也成为她词创作的理论依据,著有《漱玉词》,李清照词的风格以婉约为主,屹然为一大宗,人称“婉约词宗” 。
沈谦《填词杂说》将李清照与李后主并提说:“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 。
”易安词在群花争艳的宋代词苑中,独树一帜,自名一家,人称“易安体” 。
“易安体”之称始于宋人 。
侯寅《眼儿媚》调下题曰:“效易安体” 。
辛弃疾《丑奴儿近》调下题曰:“博山道中效易安体” 。
词作自成一体,表明已形成鲜明的个性风神 。
其特点:一、倾掳真挚情 。
真情是词之骨,词之言情,贵得其真 。
李清照之前,婉约词人多以男性写艳情幽怀,李清照则是以女性本位写自我爱情悲欢和亲历的家国巨变而获得空前成功的第一人 。
其前期的恋情词,如《一剪梅》、《凤凰台上忆吹萧》等,满怀至情,连篇痴语,自然率真最能体现女性纯诚细腻的灵性,这是男性作家代人立言的恋情词所无法比拟的 。
其后期写愁的伤乱词,如《武陵春》、《声声慢》、《永遇乐》、《人孤雁儿》等篇,字字血泪,声声呜咽,一派凄楚,动魄惊心,这“载不动”的“许多愁”,止不住的“千行泪”,“凄凄惨惨”的情怀,元地倾诉的“万千心事”,全是发自肺腑的心声,来不得半点雕琢矫饰 。
这些融和着家国之变、时代沧桑的悲慨之曲,来自情挚意浓的词人,植根于真实生活感受,是李清照坎坷生涯、悲剧人生、灾难时代的映现 。
二、熔炼家常语 。
《漱玉词》的语言,有与众不同的鲜明个性 。
柳永是把词引向市井的开拓者,他用语通俗明畅,然好为徘体,偶涉蝶默,周邦彦变俚为雅,措词精工,施采丽密 。
李清照遣词造语,自出机抒,创造了以自然率真为主要特色的文学语言 。
所谓“以浅俗之语,发清新之思”(彭孙通《金粟词话》) 。
这种语言对于北宋末期华贵典雅的词风无异是一种冲击 。
如“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风凰台上忆吹萧》) 。
仿佛毫不经意,冲口而出,但仔细体味,却含意多层,十分精细 。
亲人远别,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分手已定,重重心事,说又何用;离恨别苦,难以启口的内心隐秘,刺人衷肠,宁可自我承受,不愿再增加行者负担 。

【求李清照从早年到晚年的诗词】

这重重思绪,微妙心态,全用家常语道出而含蕴绵绵不尽 。
如"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信手拈来,便增添了许多新鲜生动的情味漱玉词的口语化、通俗化,并不走向淡乎寡味、松散无...
李清照前后期诗词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