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深山的高材生( 四 )


“现在驴友多,进山的也多,我这岁数的没文化在山里做向导的我就知道七八个,把他们聚一起没准用不了天黑就能找到他,警察来了怕是得天黑才能进山!”
“那就找山民吧!”大家听了异口同声 。“可山民不是免费的!”老徐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不要说俺们山里人不淳朴了,山民就靠打个栗子、卖个山果赚点钱,当向导赚的也是辛苦钱,你们多少得出点钱山民才肯帮忙找 。”
“出点钱也应该的!”有人说,“这钱谁出?”又有人问 。“老徐,你看一个山民大概多少钱?”我问 。“这情况大家不会多要,也就意思意思,一人200!”老徐说 。我一听,提着的心放下了,当时做出了决定 。
我们觉得单眼皮有可能回山顶和我们汇合,就用女群友的口红和纸巾留张便条用石头压在显眼处,告诉他就等在山顶,会有人来接 。
因山石太过嶙峋陡峭,我原本提议留下几个人试着下山寻找,我觉得单眼皮有初步户外经验他会留下记号 。但向导和群友一致反对,说那样没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
我们下山了 。到有信号的地方,我们马上联系单眼皮,可几次都能打通却没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大家心头 。整个队伍没人说笑,回去的路与来时路不同,大家也无心看风景,沉默地快速赶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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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老徐联系了几个山民,告知他们大致方位,听说我们愿意出钱山民们都很乐意上山寻找,还说可以带认识的熟悉山路的山民过来 。我想着单眼皮电话里的嘟嘟声,很是心焦,就让山民有多少人来多少人 。
一路疾行,我们四点多就来到了山脚下订餐的农家院,我组织大家先用餐,往日野外徒步连累带饿一见饭就风卷残云的群友们,今天都默不作声,小口吃饭 。
五点多,向导老徐接到山民的电话,让他赶紧打120,说他们正把单眼皮抬下山 。我一听心头一紧,赶忙打了120,并将大致情况通报给群主 。
群主气得大骂,怪我盯人不紧,亏他信任我却第一次领队就出状况,要是单眼皮出了什么事让我全权负责 。
46了,还第一次被人骂得灰头土脸,我非常沮丧,心里不停祈祷单眼皮只是小伤 。
快七点时,单眼皮被山民抬了出来,山民砍断树枝做的简易担架 。担架已被鲜血染红,单眼皮裤子全红了,上衣也血迹斑斑 。
救护车早已等在山脚,医护人员接过担架把单眼皮抬上去 。我和一个助手刚想上车一同前往,可山民们却把我拉下了,说让我给完钱再走 。我叫两个助手跟救护车去医院,并让他们通知单眼皮家属和群主,我留下处理后续事情 。
救护车走后我一清点,山民一共去了40人,有群友说干嘛去这么多人,五六个就够了 。山民解释说熟悉顶峰背面山路的人不多,他们也怕分头找时迷了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