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长漠及哪个是错别字( 二 )


要苏轼在从小耳濡目染的儒家通往济世立功的有为之路上,既看到佛光普照下空色如一的般若佳境,又要乘着道家凭虚御风的鲲鹏而作逍遥之游,可谓难上加难 。
不独当时,即便来到了早已经历过几落几起的元祐五年(1090),深通佛法、业已悟及功名外物皆为虚幻的苏轼,在出任杭州知州时,还是在《乞子珪师号状》中建议朝廷赐予有功于钱塘六井疏浚工程的子珪和尚尊贵的师号,以彰其功 。
当苏轼为官一任时,压倒其精神世界的仍是济世建功的儒者情怀,之前佛家的四大皆空在此之下便显得不合时宜了 。
故而,尚处于仕宦事业上升阶段的苏轼对佛学的初步涉猎,还不足以让他像维护儒学正道那样对之誓死捍卫 。
苏轼签判凤翔其间,“王彭(大年)为监军 。
与彭游甚密,彭为言佛法” 。
苏轼自己在《王大年哀词》中也回忆说:“每为出一篇,辄拊掌欢然终日 。
予始未知佛法,君为言大略……予之喜佛书,盖自君发之” 。
苏轼早在之前就已接触佛学典籍,并坦率地以“喜”字系之;加之向他“言佛法”之人是与之亲密无间的王彭,可见苏轼从一开始对佛学及其爱好者都充满了好感 。
另外,从《中和胜相院记》开头所引述的成佛经过来看,他不但熟知佛经阐述的苦难解脱之道,还交结惟度、惟简等僧侣多时 。
在这种情况下,居丧其间的苏轼对佛家经典绝非一知半解,相反早已对此饱有浸淫 。
通观全文,绝大部分的篇幅,是对“弃家毁服坏毛发”的佛教招人入教的合理性,以及自己不学无术反靠装神弄鬼欺世盗名的部分教徒的讥讽,至于佛学所被斥“荒唐之说”的池鱼之殃,则更像是一笔带过的意外 。
所以,《中和胜相院记》并不像作者笔下激烈的言辞那般对佛教、佛子和佛学没有区别地大加挞伐 。
他的笔伐口诛,主要是对干扰正常农耕赋役生活的佛教活动、滥竽充数的僧侣宗教文化素养的担忧,以致言语锋芒过处,兼及佛学 。
实际上并非刻意针对之 。
记文末尾所述在胜相院中的见闻似与主旨无干,而试结合其中隐...
《山中送别》和北宋词人秦观《浣溪沙》两首古诗词 《山中送别》王维·唐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译文】在山中送走了你以后,夕阳西坠我关闭柴扉 。
明年春草再绿的时候,您能不能回来呢? 【思想感情】怀念友人、盼望友人快快回来的思想感情 。
【鉴赏】这首《山中送别》诗,不写离亭饯别的情景,而是匠心别运,选取了与一般送别诗全然不同的下笔着墨之点 。
诗的首句“山中相送罢”,在一开头就告诉读者相送已罢,把送行时的话别场面、惜别情怀,用一个看似毫无感情色彩的“罢”字一笔带过 。
这里,从相送到送罢,跳越了一段时间 。
而次句从白昼送走行人一下子写到“日暮掩柴扉”,则又跳越了一段更长的时间 。
在这段时间内,送行者的所感所想是什么呢?诗人在把生活接入诗篇时,剪去了这一切,都当作暗场处理了 。
对离别有体验的人都知道,行人将去的片刻固然令人黯然魂消,但一种寂寞之感、怅惘之情往往在别后当天的日暮时会变得更浓重、更稠密 。
在这离愁别恨最难排遣的时刻,要写的东西也定必是千头万绪的;可是,诗只写了一个“掩柴扉”的举动 。
这是山居的人每天到日暮时都要做的极其平常的事情,看似与白昼送别并无关连 。
而诗人却把这本来互不关连的两件事连在了一起,使这本来天天重复的行动显示出与往日不同的意味,从而寓别情于行间,见离愁于字里 。
读者自会从其中看到诗中人的寂寞神态、怅惘心情;同时也会想:继日暮而来的是黑夜,在柴门关闭后又将何以打发这漫漫长夜呢?这句外留下的空白,更是使人低回想象于无穷的 。
诗的三、四两句“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从《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句化来 。
但赋是因游子久去而叹其不归,这两句诗则在与行人分手的当天就惟恐其久去不归 。
唐汝询在《唐诗解》中概括这首诗的内容为:“扉掩于暮,居人之离思方深;草绿有时,行人之归期难必 。
”而“归期难必”,正是“离思方深”的一个原因 。
“归不归”,作为一句问话,照说应当在相别之际向行人提出,这里却让它在行人已去、日暮掩扉之时才浮上居人的心头,成了一个并没有问出口的悬念 。
这样,所写的就不是一句送别时照例要讲的话,而是“相送罢”后内心深情的流露,说明诗中人一直到日暮还为离思所笼罩,虽然刚刚分手,已盼其早日归来,又怕其久不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