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嫁的“实用老公”,拖着5个穷亲戚( 五 )


望着妹妹优雅的背影,我心里凉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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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第六天,我的后背突然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包,疼到窒息,我觉得自己可能去日不多了 。而主治医生正在北京出差,听说我的情况后,医生连夜往回赶 。
医生凌晨六点到大连,我七点被推进手术室 。
乔安国的弟弟妹妹齐刷刷地站在手术室门口,两个小姑子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
我突然羡慕她们那个贫穷而有爱的家庭,被哥哥爱过、照顾过,他们活得赤诚热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对别人的疾苦,可以迅速地感同身受 。
马上要进手术室时,乔安国握着我的手,对我说:
“别怕,我和弟弟妹妹都在外面陪你 。等你出来了,给你包你最爱吃的三鲜馄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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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从前,我会嘲讽他就知道吃,我会反问他有没有医疗常识,可是,此时此刻,我那么依赖他 。
我终于明白,他像宠爱孩子一样宠爱着我,一顿好吃的,是他五十几岁的人生里,一直在用的抚慰家人的方式——这,是一个大哥的习惯,也是他的绝招 。
劫后余生,我后背鼓起的包原来是因为动脉破裂,如果再晚半个小时,我可能就没了性命 。
出了手术室的我,刚刚苏醒,看着他们抱作一团,哭成泪人,我问自己:我何德何能,值得被他们这么发自肺腑地关怀 。
转危为安后,弟弟妹妹轮番照顾我,他们交接班时,像查房的大夫一般,事无巨细地交代注意事项 。
我生长了多年的自私高冷,就这样被他们春风化雨融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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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我出院了 。
可是,二叔子又排班了,把我后来放化疗的时间和他们陪护的名单发在群里 。每天,[email protected],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出院的我,跟乔安国每个周末都去菜场买一堆菜,然后,召唤弟弟妹妹们,包括我的弟弟妹妹,一起回家吃饭 。
乔安国的弟弟妹妹们进屋,换完衣服就进厨房,谁都不闲着,张罗一桌饭菜就跟搭个积木一样地默契神速 。
看着他们在煎炒烹炸里聊天,为又涨了几十元的工资喝到半醉,我不再厌弃,而是乐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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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人生,不就是要在这些小事上大动干戈,过出热烈的滋味嘛 。
我在大病一场之后,“性情大变”,开始关心粮食蔬菜,开始“插手”弟弟妹妹的生活,希望用乔安国式的浓浓亲情,捂热我那高知高冷的弟弟妹妹,让他们此后余生,相依相伴 。
人生海海,能决定你这辈子悲喜的,不过身边七八个人 。
我一度嫌弃老公的小市民亲戚,但紧要关头,还是这些亲人赤诚热烈的守护,给了我生生不息的支持和鼓励 。
【我下嫁的“实用老公”,拖着5个穷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