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的新屋顶有一颗中国心( 二 )


两人抽空专程从芝加哥飞到巴黎圣母院火灾现场进行考察 , 他们从专业的角度对巴黎圣母院内部和与周边环境的比例、材质、光线和空间等做了深入考察 。“尽管巴黎圣母院像个受伤的母亲卧在原处 , 但她的宏伟、美丽和宁静的氛围仍然再次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这种力量让我们心灵感到震撼 , 痛心之余 , 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 心里有了底气 。”
统一思想后 , 两个人开始具体设计 。“思蓓主要负责绘图、计算等细致入微的事情 , 我主要负责描图和制图 。”为了给评委们最直观的感受 , 蔡泽宇还按照中国古建筑建造惯例 , 特别是北京故宫的设计和建造者“样式雷”的方法做起了“放样” , 也就是实物微缩模型 。李思蓓说:“在具体设计的过程中 , 我再次感受到泽宇做事有条理的好处:我们的业余时间早就安排得满满当当 , 所以只有从其他时间包括睡眠中各挤出一点来完成这个设计 , 泽宇要求我们每天晚上只工作2个小时 。有时候我想多干一会儿 , 他却坚决反对 , 说为了保证不影响持续工作的质量 。时间一长我就知道 , 这样有节制的工作非常科学 ,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 效率特别高 。”
通过42天的努力 , 两人的设计终于完成 ,  蔡泽宇的“放样”也做了出来 。他们的设计方案有3大亮点:镜面尖顶、时间胶囊与城市万花筒 。他们设计的尖顶是几何形多面聚光镜 , 屋顶也由镜子制成 , 通过光线的反射与变化 , 每一刻的建筑都会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尖顶之上悬浮着每半个世纪开放一次的“时间胶囊” 。这个寄托着记忆、存在与希冀的“时间胶囊”是个磁悬浮装置 , 能上下左右自由移动 , 仿佛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这个创意完全属于思蓓 , 是受爱情观的启发想到的 , 我俩都认为爱情需要经过时间和火与水的考验 , 巴黎圣母院也一样 。”在圣母院的内部 , 屋顶的阴影与玻璃的光线构成了万花筒的图案 。李思蓓将其命名为“城市万花筒”:“在这里 , 时间与空间得以交织 , 我们用自己的心跳 , 唤醒了巴黎的心跳 。”
除了蔡泽宇和李思蓓 , 还有来自56个国家的226项方案入围 。这些设计者大部分都是全球建筑设计界知名的顶尖人物 。蔡泽宇和李思蓓的“巴黎心跳”和加拿大、英国、美国和日本等5个方案入围 , 它们各有所长 。刚开始 , 李思蓓心里没有底:“泽宇 , 我们能竞争过他们吗?”蔡泽宇则坦然得多:“我觉得我们做了、努力了 , 面对受伤的巴黎圣母院 , 我们无愧于心 , 这就够了 。至于能不能得奖 ,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