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小雨滴诗词( 二 )


这是一幅动人的“小城童子听雨图”?!究其实 , 在那憧憬写满的幼年 , 幽幽的深巷 , 宛若悠长悠长隧道 , 连通我走向四面八方的梦 , 惟独这雨能守住我的心 , 让我象读懂古道 , 热肠般的读它 , 日复一日 , 年复一年 , 直到我背起行囊远离 。
家乡的雨 , 已然是浇在我生命的额头的印痕 。
迷恋雨就象那潺潺的流水徜徉于我的记忆 。
还记得一连数日 , 听雨上隐 , 老天爷仍是雨意不减 , 凉怨洒尽 。
那雨过了头 , 水慢过门槛 , 冲进屋里没及腰 , 时孤寂一人 , 想起岳飞与母逃逸洪水之事 , 没有大缸 , 在漂浮的洗衣盆上打横 , 两手似桨滑翔屋外 , 荡向街口 , 遇一好心的叔叔救起 , 我仍在喊笑不止并不觉怕 。
甚而还狂想 , 雨大城沟子可以摆船;我的木舰 , 纸船 , 都会围满嬉戏 。
屋檐听雨 , 竟似童年的篝火 , 忽燎忽燎迷人 。
虽然雨大水大 , 淹牲畜淹房屋淹人总还有的 , 但我仍喜雨 , 表演的情趣 , 那就是大大的雨滴 , 瓢泼如注 , 哗哗作响 , “倒”得满街是“河” , 随处可见 。
瞧那 , 水面绽放朵朵翻卷的雨花 , 清一色的 , 亮丽可人 , 煞是好看 , 它们开开谢谢 , 明明灭灭 , 仿佛瞬间生瞬间死 , 生也壮烈死也壮烈 , 比那昙花更难扑捉 , 我满心去收藏 , 却数不清数儿 。
借着兴致 , 冲“河”伸出小手 , 摘采那雨花 , 可惜没了花身 , 易碎 , 不能将其装进花瓶 。
我捧起又放下 , 放下又捧起 , 雨花开开落落我的掌里 , 我的脚底 , 无穷无尽 , 开的远远的 , 直到迷茫望断视野 。
这份天地 , 天大浴缸无比的爽 , 透心的惬意 , 我不知一生能有几回!然而我终生没忘记 , 这雨的亲切含有浑浊贫瘠 。
我听到时间 , 在我身边刷刷地流过去 。
客居它乡 , 我没了这样的雨 。
也许是遇到了 , 我却长断了孩提时的梦 。
我有了大厦听雨 , 所在环境不同 , 感受也就不一 。
蛰居在钢筋水泥框架丛中 , 混浊的空气里听雨 , 无非是喧嚣的压力寻求释放 , 繁杂事物的一刻超脱 , 然闹市的雨不那么清新 。
那年 , 我到西双版纳旅游 , 伫立三星级宾馆的门檐 , 倾听热带的雨林 , 感到雨是热的 , 雨是绵的 , 雨是甜的 , 来的快走的急 。
那洋洋洒洒的雨丝 , 挑战了蒙蒙亮了的梦 , 纱罩雾笼了南国的热带植物 , 四周蓬蓬团团 , 冠层叠迭更显神秘 。
远方 , 三五株两人高的棕榈挺拔伟岩 , 傲雨斗风;近处 , 七八棵椰树点缀绿毯 , 相拥成伞 。
满眼的披翠挂绿 , 雨乳般的诗情画意 , 吟唱了欲说还羞的美 , 观雨胜过观景的爽 , 我在洗浴 , 大自然在洗浴 。
其实 , 我们寻美不常在雨中吗?那撑着花伞穿着花衣的导游 , 婀娜袅袅 , 轻步轻脚 , 衬有周围的楼台亭阁探出半边的葱郁 , 人景相宜水墨淡青 , 无不是种温馨 , 沁入心脾 。
这云南的雨 , 象一首早已谱好的曲 , 哼得我记忆犹存 。
国外听雨也长眼力 , 我到了新加坡 , 那家酒店挺静仪高雅 , 印刷狮子城的标记 。
我以一老外身份 , 在它豪华玻璃门窗站立 。
这雨如城市一般干净 , 没有一丝纤尘 。
雨下多久 , 我站多久 。
眼前的异国风情 , 着意藏躲雨中 , 任我猜任我想 。
新加坡是高度文明之国 , 地上没有痰啧 , 没有烟头 , 空气有股绿茶般的清新 。
这雨也就格外引我注意 。
我知道 , 穿几天的白衬衫领口袖头 , 仍不见尘痕 , 那雨经过云的升腾飘逸 , 在天空摸爬滚打几个回合 , 几声闷雷掉下来 , 会不会有染变脏?可是 , 我潜心发现 , 大雨淌下的积水 , 仍是清亮如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