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同学友情的古诗词( 三 )


??泪已随风飘落尽 , 柔肠寸断霭霏霏 。
??水调歌头????同窗恋????共读同窗月 , 未结同窗心 。
女孩心里春梦 , 一似水云深 。
锦瑟华年分付 , 锦绣前程断送 , 何处丽人寻?未及真情吐 , 遗恨湿青襟 。
心似火 , 情似雨 , 爱如金;高山流水 , 芳魂携手结知音 。
一去经年别日 , 几度春花秋月 , 失落恸难禁 。
纵有丹心在 , 谁共白头吟!??
歌颂同窗友谊的诗对穆旦 , 了解不多 , 可从近年的“穆旦热”所看到各家论述的穆旦 , 与我听他本人所说的情况越来越远 , 已是借评穆旦以推销自己和自己那套主张 , 为此 , 颇为思量 。
五十年代 , 他刚回国 , 看什么都很新鲜 , 也太陌生 , 议论诗时 , 静心地听 , 很少开腔 , 又绝非对这个世界的沉默 。
那时 , 我只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 , 在当时的诗坛 , 对这位解放前虽被视为“左翼” , 解放后又被看作“非主流”的诗人和作品 , 一无所知 。
他那时 , 还不到不惑之年 , 按现在的界定 , 还算“青年” 。
不是读书时那么瘦长 , 也没发胖 , 英俊、潇洒 , 是有学养的文静、深沉 , 偶尔说诗 , 语惊四座 , 洋溢他对生活的热情 , 对诗的真诚 。
随着时光而去 , 对有些问题若有与过去完全不同的看法也不为怪 , 但说到那些已成历史的情况同样也是变不了的 。
初看他这人 , 从那彬彬有礼的浅笑 , 几乎容易误认为是位写甜甜的情诗的浪漫派 , 可从他那与我过去所接触的诗风迥异之作品 , 却读到幽奥的艰涩 , 苦难的深重……新诗迄今 , 创作现象之复杂的诗人 , 莫过于穆旦了 。
一生与诗相依 , 并不多产 , 到他去世前的五十九年 , 都很寂寞 , 身后一股思潮逆向而起 , 因被认作诗的“现代主义”者 , 又成了诗的新大陆 。
对“现代主义” , 绝不能简单粗暴 , 不能先验地从对它的好恶而来论穆旦的诗 。
可是 , 若因这一“主义”为其舶来而被视为解救中国新诗陷于过去的“左”所带来的困境之上帝时 , 穆旦又被当作“现代”标准件在橱窗展示和风光 , 就更非诗人之幸 。
他是位学者型的诗人 , 解放后译介外国名家名诗的成就 , 是“五四”后首屈一指的 。
为新诗表现方法拓展门径 , 推进诗艺之认真、刻苦、执着 , 非常可贵 。
不论生前寂寞 , 身后轰动 , 不论怎么论其成败 , 他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 是新诗几十年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
近年 , 穆旦的“轰动”都“轰动”在他的“现代”上 。
1946年 , 穆旦的同窗好友王佐良在昆明“西南联大”论述穆旦诗所说的“他一方面最善于表达中国知识分子的受折磨而又折磨人的心情 , 另一方面他的最好的品质却全然是非中国的”1这句话 , 只拿出后半句“全然是非中国的”来说 , 就不知何意了 。
对只讲诗的“横的移植” , 反对“纵的继承”者来讲 , 这自然是他们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 可从另一面讲 , 作为语言艺术的诗 , 若诗的质地与作者所用的母语(所以这么说 , 是穆旦也用英文写诗)之母性相佐 , 那么 , 就更无法讲其艺术个性了 。
张扬此说 , 不论出于什么考虑 , 从实质讲 , 从纯艺术讲 , 这样对穆旦 , 是褒还是贬呢?毋庸讳言 , 中国新诗就是在外国诗的直接影响下催生而来的 , 同时 , 几十年间 , 从一开始 , 它也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传统 。
不同的语言在这语言艺术中 , 极为自然地要分出各自的相异之处 。
然而 , 对外来艺术的借鉴 , 是个永远不会结束的课题 , 但不是趋同、模仿、同化 , 而是从中不断丰富、强壮得更有自己的个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