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唐婉诗词( 六 )


晓风干,泪痕残 。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
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
角声寒,夜阑珊 。
怕人寻问,咽泪妆欢 。
瞒!瞒!瞒!表达了旧情难忘而又难言的忧伤情愫,她不久之后便郁郁而死 。
想不到大诗人历经近半个世纪的风雨后,仍然把四十多年前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埋在心底 。
陆游浪迹天涯数十年,企图就此忘却他与唐婉的凄婉往事 。
然而离家越远,唐婉的影子就越萦绕在他的心头 。
此番倦游归来,唐婉早已香消玉殒,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75岁) 。
然而他对旧事、对沈园依然怀着深切的眷恋 。
常常在沈园幽径上踽踽独行,追忆着深印在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一幕 。
这时他写下了沈园怀旧诗二首:一、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
二、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
此身行在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
沈园是陆游怀旧场所,也是他伤心的地方 。
他想着沈园,但又怕到沈园 。
春天再来,撩人的桃红柳绿,恼人的鸟语花香,风烛残年的陆游(81岁)虽然不能再亲至沈园寻觅往日的踪影,然而那次与唐婉的际遇,伊人那哀怨的眼神、差怯的情态、无可奈何的步履、欲言又止的模样,使陆游牢记不忘,于是又赋“梦游沈园”诗:其一: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
其二: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独锁壁间尘 。
陆游八十五岁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觉到身心爽适、轻快无比 。
原准备上山采药,因为体力不允许就折往沈园 。
此时沈园又经过了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复旧观,陆游满怀深情地写下了最后一首沈园情诗: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
陆游、唐婉的《钗头凤》原文及赏析 (1)《钗头凤·红酥手》宋代:陆游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
东风恶,欢情薄 。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
错、错、错 。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
桃花落,闲池阁 。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
莫、莫、莫!鉴赏:这首词写的是陆游自己的爱情悲剧 。
词的上片通过追忆往昔美满的爱情生活,感叹被迫离异的痛苦,分两层意思 。
开头三句为上片的第一层,回忆往昔与唐氏偕游沈园时的美好情景:“红酥手,黄縢酒 。
满城春色宫墙柳 。
”虽说是回忆,但因为是填词,而不是写散文或回忆录之类,不可能把整个场面全部写下来,所以只选取一个场面来写,而这个场面,又只选取了一两个最富有代表性和特征性的情事细节来写 。
“红酥手”,不仅写出了唐氏为词人殷勤把盏时的美丽姿态,同时还有概括唐氏全人之美(包括她的内心美)的作用 。
然而,更重要的是,它具体而形象地表现出这对恩爱夫妻之间的柔情密意以及他们婚后生活的美满与幸福 。
第三句又为这幅春园夫妻把酒图勾勒出一个广阔而深远的背景,点明了他们是在共赏春色 。
而唐氏手臂的红润,酒的黄封以及柳色的碧绿,又使这幅图画有了明丽而又和谐的色彩感 。
“东风恶”数句为第二层,写词人被迫与唐氏离异后的痛苦心情 。
上一层写春景春情,无限美好,到这里突然一转,激愤的感情潮水一下子冲破词人心灵的闸门,无可遏止地宣泄下来 。
“东风恶”三字,一语双关,含蕴很丰富,是全词的关键所在,也是造成词人爱情悲剧的症结所在 。
本来,东风可以使大地复苏,给万物带来勃勃的生机,但是,当它狂吹乱扫的时候,也会破坏春容春态,下片所云“桃花落,闲池阁”,就正是它狂吹乱扫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因此说它“恶” 。
然而,它主要是一种象喻,象喻造成词人爱情悲剧的“恶”势力 。
至于陆母是否也包含在内,答案应该是不能否认的,只是由于不便明言,而又不能不言,才不得不以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出之 。
下面一连三句,又进一步把词人怨恨“东风”的心理抒写了出来,并补足一个“恶”字:“欢情薄 。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
”美满姻缘被迫拆散,恩爱夫妻被迫分离,使他们两人在感情上遭受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几年来的离别生活带给他们的只是满怀愁怨 。
这正如烂漫的春花被无情的东风所摧残而凋谢飘零 。
接下来,“错,错,错”,一连三个“错”字,连迸而出,是错误,是错落,更是错责,感情极为沉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