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手写法怎么样?( 二 )


在我还还是个婴儿时,母亲常常把我抱在怀里,用那柔软细腻的手抚摸我的脸,像一阵春风拂过,轻轻的,柔柔的 。上了幼儿园,母亲的手变成了为我穿衣洗漱的工具 。到了小学,每当我写作业时,母亲就坐在我床上绣一幅十字绣,细丝在母亲灵巧的手下翻几番,就能变成奇妙的图案 。直到初中,母亲的手才变的严厉,有一次考试考砸了,那平日里阳光般温暖的手竟颤抖着打了我一下,我一气之下不理母亲了,后来才知道,那一掌,打在我身,痛在她心 。
如今,再次望向母亲的手,一阵心酸,在我成长的同时,这双手正在渐渐老去 。它不像从前那么光滑了,上面有了些许伤口和皱纹;它不像从前那样白嫩了,而是呈一种比肉色在深一点的颜色;它不像从前那样灵巧了,甚至再不能自如地穿针引线了 。但她像以前一样温暖,这就够了 。
母亲喂我喝完粥,又扶我躺下,让我再睡一会,朦胧间,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暖意沿着血脉流到心间 。
梦中,母亲的手为我驱赶着妖魔鬼怪,又是一个好梦 。

母亲的手写法怎么样?


母亲的手
在异乡做梦,几乎梦梦是真 。而梦境每如倪云林的山水,平、漠、淡、远,殊少浪漫绮丽的了 。也许就是总提挂着,那无法忘却“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情怀所使然的罢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飞急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李白这首菩萨蛮,确乎把我梦境皴染出来了 。梦境虽属平漠淡远,却是画意诗情 。从黄子久的“富春山居”、赵孟 “鹊华秋色”、夏仲昭的“长江万里”,到唐寅的“山路松声”以及董巨笔下的秋岚深景与江南真山,还有花莲大鲁,乌来飞瀑,将梦乡装点得不忍醒来 。梦境也常有满天如飘絮的诗句,忽而排成人字雁阵,在萧杀、庄穆、澄澈又复高远的秋空里,冉冉南徂 。也多次从梦中踢被跃起,不及揽衣追腾空际,那雁阵却已去远 。孤自失落,残阳中,让一声幽怨的雁鸣惊醒 。
去秋匆匆返台一行,回来后,景物在梦中便很是依稀了,而人物的比重则日复一日增加起来 。这真是颇令人惊心动魄的现象,却也是一种颇残酷的事实 。试想,你在梦乡方与旧人握手、把酒、高歌、欢言、争辩、漫步??过,觉来讶然自己竟身在迢迢万里大海关山之外,其不堪、其酷寂,或非弃梦之痛所可比 。近年,人物中的师长、故友、亲友和亲戚们,也都相继渐隐,独留下母亲一人形象,硕大磐固,巍伟如泰山,将梦境实然充沛了 。那夜,我梦见母亲 。母亲立于原野 。背了落日、古道、竹里人家、炊烟、远山和大江,仰望与原野同样辽阔的天际 。碧海青空中,有一只风筝如鲸,载浮载沉 。母亲手中紧握住那线绕子,线绕子缠绕的是她白发丝丝啊 。顷刻,大风起兮,炊烟散逝,落日没地,古道隐迹,远山坠入苍茫,而江声也淹过了母亲的话语??母亲的形象渐退了,我的视线焦定在她那一双手,那一双巨手,竟盖住了我泪眼所能见到的一切 。那手,使我走入这世界之门;那十指,是不周之山顶处的烛火,使我的世界无需太阳的光和热 。母亲的手,在我有生第一次的强烈印象中,是对我施以惩罚的手 。孩童挨大人骂挨大人揍是不免的,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任何挨母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