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与沙》读后感(二)：学者型小说的又一次成功案例
听一哥们说他的授业恩师曾说过这世间主要有两种写作 ， 一种是“直接写作” ， 一种是“字里行间写作” 。所谓“字里行间写作”是有些话不能说太明白的时候 ， 或者说想说的话不能用语言表达的时候 ， 就无法从字里看他写了什么 ， 而是从字里行间看他要说什么 。两种写作方式都可以出顶尖人物 ， 但一般来说 ， “字里行间写作”更多一些迫不得已 ， 猜谜是乐趣也是悲剧 。阐述一个观点 ， 把话说死 ， 这种极端化是倾向性地精确自己的意思 ， 是逼不得已的 ， 事出有因 。赵毅衡先生的《沙漠与沙》大概就是属于“字里行间写作”的一类人 ， 类似的作家还是鲁迅、卡佛、托卡尔丘克等 。原本赵毅衡先生出小说我是比较惊讶的 ， 因为他是学者写作 ， 就像他自己说的 ， “凡是学问玩几下子的人 ， 创作总不太行——古人才高 ， 《沧浪诗话》远比《沧浪集》写得漂亮……”当然 ， 也有例外 ， 赵毅衡先生举出的例子是茅盾、钱钟书、艾柯等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人 。其实我也是惊喜的 。因为学者写作是有成功的案例的 ， 比如王尧的《民谣》 。从故事风格来说 ， 我认为《沙漠与沙》的小说更接近钱钟书 。钱钟书的《围城》我是不喜欢的 ， 诗人胡了了评价《围城》时说 ， “钱钟书的《围城》油滑、刻薄、自恋、卖弄、肤浅 ， 小说之大弊几乎占全了 ， 不知推崇此书的人如何看巴尔扎克、契诃夫、吴敬梓？夏志清说此书比任何中国古典讽刺小说（《儒林外史》、《老残游记》）都更好 ， 真是神论 。俩夫妇给我感觉和现在大学里很多文科教授身上那股气差不多 。”在我看来 ， 《沙漠与沙》也有那种文人卖弄的嫌疑 ， 尤其是《晁盖之死》一篇 ， 不注重文字本身的力度 ， 也不注重风格的说服力 ， 整个过程都是为了说明结尾的结论 。可能读起来有博尔赫斯那种睿智的价值判断的意思 ， 其实底子还是不够的 。但像《侠与妓》这种 ， 却写得非常好 。语言行之所行 ， 止之所止 ， 疏密急缓 ， 很见笔力 。尤其是那朦胧的结尾 ， 真是写得好 。小的篇幅写出这样的小说 ， 真不错 。总得来说 ， 推荐大家都读读《沙漠与沙》 。我也抽空读读赵毅衡先生加入书单很久却没读的文学理论了 。
番茄盖饭的《沙漠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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