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奇特的女孩的读后感大全( 三 )


《头发奇特的女孩》读后感(三):喋喋不休的焦虑瞬间
“我足够聪明么,聪明到可以洞悉这世界发生的一切?”大卫·福斯特·华莱士(David Foster Wallace)一定在暗地里经常这样问自己 。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其中包括他数以百计的忠实拥趸,口味刁钻的文学批评家,或是那些对后现代主义小说嗤之以鼻的老派读者)这个问题都有着不容置疑的答案 。华莱士当然是个聪明人,只是有时候可能聪明得过了头 。
1989年,华莱士完成了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头发奇怪的女孩》(Girl with Curious Hair) 。此时的他28岁,尚未完成从众人眼中的“怪胎”到文学偶像的转变,但已经决定将自己的人生倾注到小说撰写的事业之中 。2年前他完成了自己的处女作《系统的笤帚》(The Broom of the System),一本脱胎于自己哲学毕业论文并长达600页的小说,其中充斥着炫技的书写方式和古怪的人物 。而在7年之后,那本犹如当代生活启示录的《无尽的玩笑》(Infinite Jest )将带他登上巅峰,让他的名字与唐·德里罗(Don DeLillo)和托马斯·品钦(Thomas Pynchon)这样的儿时偶像相提并论 。
和自己的偶像一样,华莱士是后现代主义和极繁主义的信徒 。这两种主义不仅仅是某种文学写作的方法论,更是看待,思考和理解世界的思维模式 。即便没有任何人可以彻底说清楚究竟什么是后现代主义,但在现代主义的大厦已经崩塌得支离破碎的现实中,后现代主义几乎成为了最后的救世主(当然这并非它的本意) 。后现代主义用自己的方式追随着前辈们的道路,依然执着地去寻找那些隐藏在层层迷雾背后被忽视的真相,并试图在给生活在其中的人找到存在的意义 。
寻找意义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个问题不存在一个一劳永逸的完美答案,太多的条件混杂在题干之中,太多的额外因素左右着思考的路径 。严肃地思考总是走向注定的死路,往往回头一看就发现是错过了什么或者忽视了什么 。这样的困境恰恰给小说留下了空间 。既然是虚构的作品,那意味着它只需要在有限的文本之中提供某种合理的解释,或者仅仅是展现出思考的过程 。
《头发奇怪的女孩》是华莱士给出的解答过程,在这本小说的每一个故事中你都能体会到那种存在性的焦虑和困惑 。两位企业高管在下班路途中偶遇,其中的一位忽然突发心脏病;一个共和党律师和他的摇滚乐手朋友决定一起去看演唱会,而在LSD的影响下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位头发奇怪的女孩;一对恋人在分手之中仅用对话描述着彼此之间的关系 。这些故事读起来相当的戏谑和古怪,它们似乎是凭空出现,然后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变化,随后就在某处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