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宪宗传》经典读后感有感( 三 )


高崇文在西蜀发掘不少原来韦皋手下的官员,荐房式、韦乾度等人 。段文昌也在蜀中,但高崇文当时并没有推荐他,而是回到朝廷的李吉甫深知段文昌有大才,决定提携他 。不过,笔者认为可能没那么简单 。
高崇文离开西蜀,正是段文昌的亲家武元衡来接替 。武元衡与李吉甫的关系很好,武元衡又是段文昌岳父,所以具备疏通关系的机缘 。而段文昌之所以能够尝试疏通,源于段文昌早在李吉甫在忠州做刺史(今重庆忠县一带)时就以诗文去拜会过,相隔数年可能李吉甫不会有太深印象,需要有人提醒才想起提拔,这个中间人,应该就是前去西蜀坐镇节度使的武元衡 。
高崇文返回京师,于元和四年(809)身故,年六十四岁,追赠司徒,赐谥号“威武” 。他的儿子有两个或三个之说,且名字互相矛盾,但孙子高骈后来还是晚唐有重要作用的人物 。
顺宗李诵及俱文珍都在元和前期身故,由韩愈撰写的《顺宗实录》对大宦官俱文珍不少褒辞,反而对顺宗短暂的皇帝生涯很多批评,引发后世很大非议 。不仅如此,俱文珍生前,韩愈对他刻意攀交情 。很早就作诗歌颂俱文珍,如《送汴州监军俱文珍序》并诗是无法否认的 。当然,客观来说俱文珍在地方监军确实有能力,也用人得当,所以才会提升很快 。
之后写《永贞行》又称二王八司马为“小人乘时偷国柄”,“夜作诏书朝拜官,超资越序曾无难 。”要知道八司马中像柳宗元、刘禹锡与韩愈到底交情怎样,尤其韩柳千百年一直并称,但说一句至少他们是文友恰如其分,如此形容他们,显然韩愈不可能随便为之,的确他站在俱文珍一边,对顺宗及二王八司马有相当大的意见 。
说到整个唐代的文学,韩柳都是无法绕开的坐标,可关于韩柳的交情实在误解很多 。前半生中,柳宗元和韩愈并无太多交集,但他们认识的确很早,在科举进士期间就已经认识,韩愈是贞元八年,柳宗元是贞元九年,柳宗元比韩愈小五岁 。且不说当时参与王叔文的是非,韩柳一生多数时候的志向兴趣都不同 。
比如韩愈是坚定的儒生,而柳宗元却开明得多,崇佛一面还比较突出 。他在《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中说:“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 。”柳宗元的家族堪称崇佛之家,父亲柳镇、岳父杨凭都是天台宗俗家弟子 。多年来受他们影响,柳宗元的许多碑文、塔铭、序文都专为寺庙所写 。如《岳州圣安寺无姓和尚碑》就是受岳父杨凭之托而作,碑文写完接着又写了一篇《阴记》 。柳宗元任柳州刺史时曾重修大云寺,撰有《柳州复大云寺记》 。而韩愈在贬谪期间,众所周知还坚决上书反对宪宗迎佛骨,几乎丢了性命 。
柳宗元和刘禹锡前面交情更深,一度称得上志同道合 。哪怕谈论“天”这个哲学和唯物观混合的意象,他们与韩愈的分歧也很大 。柳宗元有《天说》,刘禹锡有《天论》,这个论说的大背景就是柳宗元批评韩愈唯心色彩的学说,痛批老天能“赏功而罚祸”的幼稚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