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是中国元素的灵魂( 四 )


就歌词的诗词性来看,中国风词多将其直接引用或化用,将其作为整首词的点睛之笔,可以看作是一种延伸,而古风词除了引用和化用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的再创作,将其作为一种诗词的创造过程 。
另外,古风词和诗词一样,注重寓情于景、托物言志,这就决定在写作时要言之有“物”,即以实际存在的东西来蕴含你要表达的情感,而且略显婉约或暗含寓意,这与中国风词多直接表达略有不同 。
除此,两者之间还有比较明显的不同,古风词相比于中国风词较少在词中用到人称代词“我你她”和助词“的”等,究其原因,应该是与诗词的用词习惯和现代的语言习惯有关了 。
其次,韵脚使用 。
中国风词所使用的韵脚暂且称之为同音韵脚,即韵母发音相同或相似的字都可以用为韵脚,如i与in、ing,ian与ie、ue等 。
而古风词则略显不同,它源自诗词,但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现代语言的影响,除了可以遵循同音韵脚之外,还可以动用古韵脚来写,如u和v,en和in,eng和ing等 。
当然,如今绝大部分古风词都以同音韵脚为主,古韵脚相对较少,但并非没有,梦饮千樽月《赤壁骊歌》就是主要用u和v写成的 。
再次,内容题材 。
一般来说,古风词和中国风词在内容题材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种复古或仿古的潮流,但若要细看,还是可以得到些许痕迹 。
就如上所说,中国风词大多以某一诗词的情感为基点来入手,如施人成《长相思》,或是以某一神话传说、历史事迹、人物遗风等进行的创作,如方文山《兰亭序》,当然还有其他的类别,像是某一极具中国特色的事物或是传统民族文化等,但总的来说,就是对已存在的素材的再创造 。
但古风除了具有此特点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内容,我视之为古风作词的灵魂,那就是它具有自身的独创性,它已经不单单依靠已存在的外物来创作,我们可以写的可以是自己的经历或自己所构思故事,甚至我们可以秉承一种观点,每一首古风词都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记忆,由此观之,古风作词更像是一种文学创作,我认为最具代表性的就是Finale《倾尽天下》,相信很多人都有同感,《倾尽天下》已经不能简单理解为歌词了 。
来说,中国风词的表达方式较为趋近于现代语言的表达方式,不太注重对仗等方面,写作方式颇为自由;而古风词较于古代来说也已经没有严格如律诗绝句的格式要求,但还是讲究一些基本的对仗,若简单断句,可以很容易看出基本格式是一对一、二对二、三对三等 。
举个例子,古风《倾尽天下》的一句: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断句后是: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中国风《青花瓷》的一句: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什么是诗歌的意象?什么是诗歌的象征手法? 1.诗歌的基本元素:意象 意象,就是有意蕴、意义、意味的“象”.象是象形字,象长鼻大象之形.4000年前的黄河流域,气候比现在温暖湿润得多.大舜曾驯象耕田,可见当时人与象之亲密.后来中原气候变冷,象亦绝迹.古人很少见到活生生的象,只能见到图画中的象,于是汉语的词汇中就有了“图象”、“画象”,并由此滋生出形象、意象.图画中的象和活生生的象相比,多了认知(“知”)和描绘(“行”)两个环节,因而心灵中的万象就比现实中的万物多了一重空灵超蹈的虚拟性;从认知到描绘的递变是人的生命实践的基本格式,因而“象”又比“物”多了一份内省和传达的主体性.或者说象是属人的,作为活泼泼的生命体验的形式化,它天然是有生命的.《道德经》中有“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的句子,其中“象”与“物”对举,可知“象”在先秦时代就是和“物”相区别的.这种区别在《周易》中有明确的阐释,那就是:卦象是对天地万物变化的虚拟象征.简略地说,“象”即是“物”的虚拟象征.“象”之特质正在于其有“意”:凡所谓意蕴、意义、意味,都是人从“物”中领悟出来的;而人的这种领悟正是内在于对“物”进行认知和描绘的全过程的心灵能力,是人与动物的基本区别.没有“意”哪里会有感物于心的“象”?于是“象”也就必然是意象了. 意象作为诗的元素,提醒了诗在文学文体意义上的独立与自觉:它决定了诗人不能够像撰写论说文那样,离开“象”的框架而直陈其对事物的意蕴、意义、意味的识见.严羽论诗,早有“四忌”(“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味忌短”)之说,忌浅直、贵含蓄,是我国古典诗学的基本观点.辛弃疾《鹧鸪天》谓:“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桃李”在“城中”的“风雨”中,不得不“愁”,从而成为河山破碎的象征;“溪头荠菜花”是报“春”的使者,它是欣喜的,它意味着生命的希望.又如郭路生(食指)的《秋意》: 秋雨读着落叶上的诗句,经秋风选送,寄给了编辑,那绿叶喧哗的青春时代,早装订成册为精美的诗集. 有一片秋叶竟飘进我心里,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泪滴,款款落在我胸中的旷野,伏在我心头上低声抽泣. 辨别得出,是你的泪水,苦苦的,咸咸的,挺有诗意,可滴在我心中未愈合的伤口上,却是一阵阵痛心的回忆. “落叶上”本无“诗句”,“秋叶”上也无“泪滴”.“低声抽泣”的是诗人自己.“秋风”、“秋雨”皆是意象,“痛心”、“诗意”皆乃象征.流沙河《十二象》中引述了周发祥的说法,即“‘意’隐藏在‘象’的背后”.为什么“荠菜花”和“秋叶”是有生命的?因为它们的背后有诗人的深情.这种藏“意”于“象”的含蓄蕴藉的风格应该说正是诗歌的文体特征. 2.诗歌的方式:想象 想象即是“象”在自由思维活动(“想”)中的创造性呈现.因此也可以说想象是形象思维的本质.陆机《文赋》所谓“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以求音”,道出了想象的创造特质.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中说:“诗人的眼睛在神奇的狂欢的一转中,便能从天上看到地下,从地下看到天上.想象会把不知名的事物用一种形式呈现出来,诗人的笔再使它们具有如实的形象,空虚的无物也会有了居处和名字.”更强调了想象的自由精神.诗,正是文学文体中最富自由精神和创造特质的一种.有人把诗的想象又区分为联想和幻想.其实即便联想亦是颇富自由创造的精神气质的.李白诗云:“云想衣裳花想容”,从“云”想到“衣裳”,从“花”想到“容”,让作为“物”的“云”与“花”顿时超越了“物”本身而意味深长了.这样的联想背后有一颗极富想象力的诗性心灵.因此诗人波德莱尔才说:“只有想象中才有诗.” 希腊人抵御波斯入侵,300名守卫托莫庇来关口的斯巴达人英勇抗敌,全部阵亡.诗人西门尼德为他们写了墓志铭: 过路人,请传句话给斯巴达人,为了听他们的嘱咐,我们躺在这里. 这便是一种诗的想象.孙绍振先生的理解颇为精彩:“这里写的好像不完全忠实于生活,但是它却更忠实于感情.它的真实是生活的客观形态特征(死亡,躺在大地上)和感情的主观愿望特征(为国献身,永生)在一个交集上的会合(睡眠).……这里有死亡的特征(躺着),也有永生的特征(听觉仍然在起作用的睡眠),这自然不是现实的生活图景,它是来自于现实,又经过感情的改造的想象.通过想象,生活好像重新投胎一样,获得另一种形态和性状.它失去生活原型的一部分性状,它获得了感情的特征.生活的形象,在想象中发生程度不等的变幻是一种相当普遍的规律.”李贺《梦天》云:“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九州之广,四海之大,自天上视之,不过是点烟杯水.以滔滔海水置之“杯中”,无疑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这种“变幻”只有在狂放的想象中才是合理的.诗的想象宛如传说中的“点金石”,直接导致物象的夸张、缩小、幻化、变形,并从而创造出超越现实人生的动人美质.想象的美学本质是自由空间的生命感受,想象的思维本质就是路径思维(相似思维、因果思维、构成思维)的灵活展开. 想象,具有两个重要的品质,第一是强烈的情感性,它生成想象的强大动力,没有情感就没有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