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年会主题用的古诗句( 三 )


华夏民族的情感最初形态就是以诗歌形式记录下来的 。
《尚书·尧典》载“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孔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
诗是人类真善美、知情意的综合情绪,它没有偏见地记录着华夏子孙情感历程的变迁 。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情感的核心灵魂是“天真” 。
这里所谓的“天真”不是任性,更非懵懂愚钝,而是真性情,它体现的是“自然”精神与“家园”意识 。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人将“自然”、“田园”作为生活的终极追求 。
“竹林七贤”的灵魂人物嵇康曾言“越名教而任自然”,而嵇康本人“精光照人,七格凌云”的人格魅力更成为后人的榜样 。
有“自然”必有“田园”,“田园”与“自然”相依相存 。
陶渊明的“田园”来自对老庄自然美学的崇拜 。
陶氏生于凡尘,却于红尘之外开辟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田园”世界,欣然捕捉“自然之美,真实志趣”,他超然物外的心性不仅开辟了中国诗歌平淡自然、抱朴守拙的美学境界,而且成就了中国古典诗词的田园范式 。
于是,田园与自然逐渐成为中国士大夫的情感家园 。
智慧,是某地域内的文化积淀内化于人之后的执行力,也就是人在某种特定文化熏陶之下的思维及其行为 。
“智慧”,为“智”与“慧”的集合 。
智是聪明,聪明与生俱来;慧为慧通,需要勤学精进 。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智慧”,体现出“慧通”之内涵 。
中国人的“慧通”外显为“温柔敦厚”,内置为“圆融贯通” 。
无论儒家还是道家,他们的主要观点都集中在塑造“和合”的人生气质,这是追求融合与和谐生活志趣的根本方式 。
在这个熔铸过程中,诗词发挥着根本的施教作用 。
孔子认为若不诗教,“君子”二字不过徒有其名 。
因此,就不难理解《诗经》为何成为儒家“格物致知”、“修齐治平”的基础了 。
集体智慧,是华夏文明与自然相处过程中碰撞出的“相合”智慧 。
汉乐府民歌《江南》看似写采莲,其实在歌颂江南风光之余,想要传达人的活力,表现在与大自然的关系中,人与人之间那种相互合作、相互爱护、兴味盎然的集体主义精神 。
个体智慧,考验的是人在得与失的人生道路上的达观精神,并彰显个人的承受能力 。
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但于此逆境,他并没有与外界发生冲突,而是选择接受 。
一如他本人所言:“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无论人生如何苦痛,无论多少酸甜苦辣,最终必将风烟俱净,而永恒存在于人生的,还是我们面对生命起伏时的那份坦然 。
“相合”、“和谐”,这些坚韧镌铭的生命意识,恬淡、合乐、自在 。
古典诗词承载中国文化“风骨”“气韵”的审美观照 风骨与气韵,来自中国古代文论术语,指的是文章内容和文辞方面明朗、刚健的风度 。
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专有“风骨篇” 。
风骨,彰显内容的坚韧本质;气韵,反映文辞的感染力 。
气韵衬托风骨的劲健,风骨支撑气韵的光华 。
风骨之气度,莫过于观照岁月的能量,中国古典诗词对岁月的描写是最具亲和力的 。
建安“三曹”之曹操慨叹“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初唐王勃诵“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而盛唐王之涣则歌“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宋代李清照叹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
这些人生,或庄或谐,或爱或恨,或疏或痴,它们在风骨之内,气度之上,演绎出中国美学精神“蕴藉隽永”的意味 。
南宋词人蒋捷作《虞美人·听雨》,用观雨的心境将“少年、壮年、而今”和盘托出,突出了人生——这位高明工匠——雕刻出的岁月力量 。
岁月如雨,时光亦醉 。
痴于“醉”的,莫过于“谪仙人”李白 。
他的《客中作》,以酒告慰时光 。
李白酒入诗肠,狂歌“不知何处是他乡” 。
几百年后,苏轼作答“此心安处是吾乡” 。
在与时光对峙的人生中,诗词是唯一的安慰 。
这岁月的“沉著之致”积淀了风骨,凸显了气象 。
风骨之韵味,莫过于古人对“物”的执着 。
刘勰言:“物色之动,心亦摇焉 。
”古人写物,其旨在“物我两忘” 。
王国维谓:“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即便是不起眼的花草,相对诗词作者而言也仿佛具有“明心见性”的品质 。
南宋诗人陆游,晚年隐居山阴(今绍兴)乡村,寒冬中偶见梅花怒放,兴之所致提笔作《卜算子·咏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