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独自一人》读后感锦集( 五 )


《让我独自一人》读后感(六):在一个躺平的时代,我们还需要站着爱吗?
㈠在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史上,一般是找不到索瓦若的名字的,因为这是索瓦若唯一的作品 。她于1900 年出生,1934 年罹患肺结核去世,其中差不多五年的时间都辗转在各家疗养院里,还没有来得及真正进入文学圈 。有限的一点资料在不长的篇幅里就能说尽:二十世纪上半叶一个外省的中学老师,因为得了肺结核,后来不得不在疗养院休养,但是在住进疗养院的同时,遭遇了“被分手”,于是写下了这一部《让我独自一人》 。确切地说,它并不是小说,而是四封从11 月到圣诞节前夜断断续续的“书信”——说是“书信”,只是因为它采取了书信的形式,而信中的“倾诉对象”正是让她遭受爱情打击的那个人 。但同时,它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信,因为她写下这几封所谓的信,并没有打算寄出去 。因为这绝非她用来“挽回”爱情的祈求 。
幸而索瓦若已经有半只脚跨进了文学圈,使得《让我独自一人》最终没有被埋没 。她在巴黎准备大中教师资格考试的时候,交往了一众朋友,包括在那个时代显得极为先锋的超现实主义小群体 。因为生病,也因为还保留些许古典的趣味,她最终并没有在超现实主义的标签下“出圈”;但就在她住在疗养院里,写下《让我独自一人》的时候,通过朋友勒内·克勒韦尔(René Crevel),她还能时不时听到一些有关超现实主义小团体的纷纷扰扰吵吵闹闹 。理解了这种关联,我们也就不难理解《让我独自一人》中体现出来的对自由的执着和略显现代派的叙事手法 。
有意思的是,如果说索瓦若并没有进入文学史,这一部薄薄的、来自一个也算是默默无闻的——相较于波澜壮阔的法国文学史而言——“小女人”的,甚至还带有一点私密性的作品并没有完全坠入遗忘之中 。自初版之后,七十年里又分别在1934 年、1936 年、1943 年、1986 年、1997 年出过五个版本,书名都沿用了初版时的“Commentaire”——直译过来就是“评注”,或者,如果针对的不是另一本书,而是某个事件,也可以对应汉语中的“记”,算是一种“心得”——只是在 1943 年和 1997 年的版本中都加上了副标题:1943 年的版本加的副标题是“重现的纸页”,1997 年的版本加的副标题是“逝去的爱情” 。的确,严格意义上来说“评注”并不能算是书名,它似乎更像是一个文本的品类:例如安托瓦纳·贝尔曼(Antoine Berman)的《翻译的时代》就是对本雅明《译者的任务》的“评注”,他也的确在封面上标明了“un commentaire” 。而恺撒的《高卢战记》用的也是“commentaire”一词,是记述,也是回溯,是解析,也是思考 。2004年出版的版本不再沿用抽象的“commentaire”,而是选择了“Laissez-moi”(让我独自一人),将“commentaire”用作了副标题(在这一版的翻译中,被译作《爱的剖析》) 。2004 年的新版在当年就卖出了六万册,似乎和开始不屑于爱情的新世纪的主旋律有些不甚相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