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素大会取代诗词大会 央视诗词大会观后感( 八 )



上世纪80年代后期,在苏共一小撮高层人物背弃、背离、背叛路线的怂恿和带动下,苏联思想理论和文化舆论界霎时间也变得波涛汹涌、浊浪滔天 。借民主化、公开化之际,清算苏共历史,向苏联制度抹黑的言论和文艺作品不断在出版物和大众传媒上出现 。当今俄罗斯历史学家写道,1989—1990年间,苏联对任何形式的社会主义信仰都在知识分子当中迅速地消失 。苏联的知识分子思想进一步激化,多数社会学家、经济学家转而信仰西方式的自由资本主义 。部分人文知识分子,对西方模式顶礼膜拜,对俄罗斯的历史和现状心存不满 。一时间,“市场、民主、自由、私有制、发达国家、西方文明世界”成了激进知识分子的口头禅 。他们认为,社会主义的劳动生产率极低,平等在苏联的表现就是“同等贫穷” 。他们企望在弹指一挥间跨越时代和社会鸿沟,从社会主义必然性的堡垒一下子就跃进西方自由主义的自由王国 。

1988年之后,也就是戈尔巴乔夫上台两年多的时间,苏联社会思想舆论彻底转向,苏共在改革模式、发展道路的选择问题上迅速“右倾”,社会主义事业已经危在旦夕 。俄罗斯历史学家写道,在戈尔巴乔夫当政后期,苏共领导人费尽心机、摇摆不定,企图在不同的“道路”、“模式”和“路线”之间进行选择 。苏共先是坚持“完善社会主义”,后又提出“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倡导“西欧共产主义”思想,主张吸收全人类的文明成果,提倡对外关系的新思维 。在改革“模式”和道路的选择上,苏共先是学习匈牙利等东欧国家的经验,转而寻找北欧国家模式 。戈尔巴乔夫后期,苏共领导尤其对瑞典的“福利社会模式”大为推崇 。主管意识形态的苏共高层干部纷纷前去访问、取经 。但是很快人们便发现,1989-1990年间苏联社会中“社会主义”已经开始失去吸引力 。即使戈尔巴乔夫给社会主义加上诸如“民主的、人道面孔的”前缀也是徒劳 。例如,戈尔巴乔夫崇信的苏联科学院院士、苏联社会学会会长塔?扎斯拉夫斯卡娅停止了她改变“社会主义是可以改革”的研究方向 。1990年,她在苏联理论界关于社会主义的“大型研讨会”上公开宣称,与会者一致认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体制的根本区别,根本上就是不存在 。成熟的资本主义具有“社会主义的特征”,而这种观点也得到了当时主管苏联科学院社会科学研究的副院长弗·库德里亚采夫院士的赞同 。

苏共领导层在思想路线上的动摇在思想舆论界造成了严重混乱,加上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迟迟不见成效,一些激进势力乘机夺取话语权 。对于苏联社会主义制度,自由激进派代表人物、历史学家尤·阿法纳西耶夫宣称:“这种体制不应当修补!它有三大支柱:苏联作为一个中央集权的、自治化没有得到充分体现的国家的帝国主义本质;非市场经济的国家社会主义;党的垄断 。应当逐步地、不流血地、拆除这三根支柱” 。一位西方苏联专家曾这样描述当时苏联知识界的情绪和期盼:“社会主义不是以公有制为基础……不会取代资本主义,更不会提供另一番图景 。”

1989年,一些东欧国家风波骤起,苏共和苏联社会内部的激进派受到了强烈的启发 。“向西方资本主义看齐”的口号极为诱人,反社会主义的旗帜深得人心 。1990年前后,社会思潮进一步激进化 。转向西方、抛弃社会主义的思潮在苏联社会达到高潮 。一项全国性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居民在回答“苏联选择什么样的前进之路”时,有32%的被调查者认为要效仿美国;17%选择了德国;11%的人看好瑞典;只有4%的问卷选择了中国方式 。苏联社会一些政治势力决定走一条“彻底革命”之路,逃离社会主义的“此岸”,一步跨入资本主义的“彼岸” 。当时的苏共中央意识形态领导人亚·雅科夫列夫声称:“如果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是条死胡同,那么要从死胡同走出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退回去,退到由于暴力革命而离开的那条大路上去 。”

1990年举行的第28次代表大会上,苏共纲领性的声明和章程中已经表明,其目标是在国内建立“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 。显然,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已经抛弃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原则,企图试穿西方社会党的外衣,思想开始迷乱,组织上自掘坟墓 。此时的苏共不仅丧失的改革的主动权、失去了社会控制力,而且苏共本身离最后分裂和失败日子也不远了 。



上世纪末,曾为苏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的叶利钦是一度是作为苏共内部政治上反对派出现的 。直到1990年夏天以前,叶利钦等人仍宣称忠于“社会主义”,不敢公开叫嚷使用“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等概念 。出于政治上的考虑,那时他们也不时要附和戈尔巴乔夫的“民主社会主义”学说,号称信仰民主社会主义、信仰以“趋同论”为基础的“普遍价值观” 。例如,叶利钦在1989年12月举行的苏联第二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宣称,他与戈尔巴乔夫在发展道路的理解上没有分歧:“社会主义道路也是革新我国社会的道路 。”甚至在1990年7月举行的苏共第28次代表大会上,叶利钦还强调信仰民主社会主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