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临澧宋玉的诗词( 二 )


从以上节录,大体上可以看出诗人从不同角度对萧瑟秋景的描绘,抒发了自己坎坷不幸的遭遇和一生事业无成的悲秋情怀 。他诉说自己失职后身临恶境的原因是朝中坏人当道,政治腐败 。他痛斥小人蒙君王,混淆是非;揭露楚国统治黑暗、君王昏庸、刚愎蛮横、夸耀勇武,战乱带来痛苦灾难 。楚王在政治上轻贤臣、重小人,致使世道日坏,国运将倾,自己一片忠诚得不到理解,政治抱负得不到实现 。既使如此,他又不愿与世俗合污,心中充满失意的悲哀和无穷的烦闷 。最后,只得凭幻想超越现实,遨游太空,终以摆脱自己悲惨的境遇和胸中的痛苦……
《九辩》是与《离骚》同工异曲的长篇抒情诗 。全诗分九节,层层递进,通过自然景物来抒发感情,情景交融,意境高远 。但在表现形式上,《九辩》又与《离骚》有不同之处 。首先是打破楚辞四句两韵格式,句中字数增加,句法更加灵活自由,特别是在音节上更有突破,双声叠韵的联绵词和叠音词的大量使用,(如“楷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怆恍摭恨兮去故而就新……乘精气之抟抟兮,骛诸神之湛湛,骖白霓之习习兮,历群灵之丰丰……”)使得全诗音节和谐舒畅,语句铿锵盎然,对后世文学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
《招魂》这篇诗歌,司马迁说是屈原的作品,而东汉的王逸却在《楚辞章句》中说:“《招魂》者宋玉之所作也……宋玉哀怜屈原忠而斥弃,愁懑山泽,魂魄放佚,厥命将落,故作《招魂》欲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国之美,以讽刺怀王,冀其觉悟而还之也…… 。”
司马迁未说屈原招谁的魂,而王逸却明确地指出是宋玉招屈原的魂,并不厌其烦地说明宋玉写《招魂》时的心态和目的 。前者是史学大家,后者为楚辞大家,本文站在《安福县志》立场,从王说 。
《招魂》在楚辞中是颇具特色的 。首先它用幻想形式叙述招魂的原因,接着用神话传说写东、南、西、北,天上地下的险恶,再诱以故乡的居室、饮食、音乐、娱乐之美等等来招唤流浪的灵魂返回故土,将全篇笼照在一层悲哀虚幻的气氛中,最后在篇末点明“魂兮归来哀江南”的主旨,嘎然而止 。
全篇结构有序,语言生动,行文笔触细腻,夸张大胆,铺叙层迭,感情丰厚,哀婉动人 。对后来“汉赋”体的产生起着直接影响 。
《风赋》记叙宋玉与景差陪襄王游兰台之宫时,他巧妙地借风 为题,讽刺楚王淫乐骄纵,毫不体恤百姓疾苦 。他把大自然的风分为雄雌二风,雄风只有最高统治者才能享用,而雌风属于庶民百姓,揭示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文中极其形象地描写风怎样“起于青萍之末”,怎么渐而大,又怎样渐而小,写出了事物发展的全过程 。观察细致,把握准确,文采斐然 。
《高唐赋》、《神女赋》则记叙宋玉单独陪楚襄王游历云梦之台 。前赋记楚怀王梦遇巫山神女事,开篇即写高唐景色之美,进而委婉规劝楚怀王 。进用贤才,就会精神振作,国泰民安 。后赋则劝楚襄王以国事为重,去掉虚幻的巫山神女之想 。
《登徒子好色赋》写宋玉在楚王面前就登徒子攻击他好色而极力为自己辩护 。全文用犀利之笔对攻击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抓住一点,尽量夸大,不及其余 。严密逻辑中不乏浪漫主义色彩 。赋中对美女生动细致的描写尤为出色,成为绝唱 。
从《对楚王问》则可看出宋玉在失职前已为世俗所不容 。文章先写楚王对他的责问,接着写宋玉为自己辩诬 。他把自己比为最美妙的歌曲和鸟中之凤,鱼中之鲲,而把那些诽谤者比为不懂曲调的听众和“藩篱之鹤”,‘“尺泽之鲵”,以此说明君子和小人之间存在着志趣和行为上的根本差别,因而那些攻击他的所谓“社会舆论”,则是莫须有的无稽之谈 。
《大言赋》、《小言赋》记载宋玉、唐勒、景差和襄王之间的游历活动 。宋玉以其聪慧智识才压唐勒、景差:他所言之大,夸张得无边无际,无法言状,他所言之小,想象到无条无影,无可捉摸,。深得襄王赏识,因此获得楚襄王赏赐的云梦之田 。
其他的《笛赋》、《讽赋》、《钓赋》、《舞赋》及《高唐对》等篇都在不同程度上具有上述特点,只是不及前面提及诸篇有名而已 。
宋玉隽才善文 。他的作品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 。
汉代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屈原既死之后,独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
司马相如写《子虚》、《上林》等赋时,尚需摹仿宋玉《高唐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