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海底两万里的摘抄( 四 )


“打中了,”我说,“那东西受伤了,瞧,那不是它的血?
不过你的叉并没有钉在它的身上 。”
“我的鱼叉!我的鱼叉!”尼德·兰喊 。
水手们又划起来,小艇艇长让小艇向浮桶划去 。鱼叉收回来,小艇就追赶那海马 。
海马时时浮出海面上来呼吸 。它受到的伤没有使它的……
气力削弱,因为它跑得非常快 。小艇由健壮的胳膊划着,迅速追上去 。好几次只相距儿米了,加拿大人就要投叉了,但海马立即沉下,躲开了,简直不可能打中它 。
15、不过希望在人心中总是根深蒂固的!并且我们又是两个人 。最后,我还要肯定一点──这看来像是不可能的──即使我要打破我心中的一切幻想,即使我要“绝望”,现在也办不到!战舰跟那鲸鱼冲撞的时间是在夜间十一点钟左右 。所以到太阳升起,我们还得游泳八个小时 。我们替换着游,游八小时必然可以做到 。海面相当平静,我们还不至于过度疲劳 。有时,我的眼睛想看透深沉的黑暗,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由于我们游泳动作激起的浪花透出一点闪光来 。在我手下破碎的明亮的水波,点缀在镜子般闪闪的水而上,就好像一块块青灰色的金属片 。
16、这些形形色色的植虫动物和软体动物分类,不停地分类 。满地都是腔肠动物和棘皮动物 。变化不一的叉形虫,孤独生活的角形虫,纯洁的眼球虫,被人叫作雪白珊瑚的耸起作蘑菇形的菌生虫,肌肉盘贴在地上的白头翁……布置成一片花地;再镶上结了天蓝丝绦领子的红花石疣,散在沙间像星宿一般的海星,满是小虫的海盘车,这一切真像水中仙女手绣的精美花边 。朵朵的花彩因我们走路时所引起的最轻微的波动而摆动起来 。把成千成万散布在地上的软体动物的美丽品种,环纹海扇,海槌鱼,当那贝──真正会跳跃的贝,洼形贝,朱红胄,像天使翅膀一般的袖形贝,叶纹贝,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的无穷无尽的海洋生物,践踏在我的脚底下,我心中实在难受,实在惋惜 。但是我们不得不走,我们继续前进,在我们头上是成群结队的管状水母,它们伸出它们的天蓝色触须,一连串的飘在水中 。还有月形水母,它那带乳白色或淡玫瑰红的伞,套了天蓝色框子,给我们遮住了阳光 。在黑暗中,更有发亮的半球形水母,为我们发出磷光,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17、阿龙纳斯希望:“如果尼摩船长老是居住在他所选择的海洋中,但愿所有仇恨都在这颗倔强的心中平息!……但愿他这个高明的学者继续做和平的探险工作!”
潜艇驶过被称为风暴之王的大西洋暖流,来到了一艘法国爱国战舰沉没的地点 。尼摩满怀激情地讲述了这艘“复仇号”战舰的历史 。这引起阿龙纳斯的注意,把尼摩船长和他的同伴们关闭在诺第留斯号船壳中,并不是一种普通的愤世情绪,而是一种非常崇高的仇恨 。那一夜在印度洋上,它不是攻击了某些船只吗?那个葬在珊瑚墓地的人,不正是诺第留斯号引起的冲突的牺牲者吗?而在所有的海面上,人们也正在追逐这可怕的毁灭性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