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的诗词 有关儒的诗词或者歌词名句要精辟的名句最好是爱情方面的( 六 )


2、儒、道、释的融合
从对社会人生的基本态度看,儒家思想的基本倾向是积极入世的,而释、道思想的主要倾向则是消极出世的,两者之间显然存在着矛盾 。苏轼看到这种矛盾,在他政治上奋发有为、想望实现他经世济民的政治思想时,他曾经批判过释、道思想 。但在他处于逆境时,即经世济民的政治理想难于实现而个人又遭受到排斥打击时,则又更多地接受清静无为,超然物外的思想,在释、道思想中找到精神的寄托 。在《醉白堂记》一文中,他借称颂韩琦来表现自己的处世态度:“方其寓形于一醉也,齐得丧,忘祸福,混贵贱,等贤愚,同乎万物而与造物游,非独自比于乐天而已 。”这完全是用庄子“万物齐一”的思想来求得精神上的解脱 。《庄子·齐物论》主张齐是非,齐彼此,齐物我,齐寿夭,认为“道未始有封”,即认为道是没有界限差别的,认为任何事物的差别和人们认识的是非,都是相对的 。苏轼所表现的,实际上就是庄子的相对主义哲学 。而在《超然台记》一文中,他更阐发和推崇那种超然物外的思想,他说:“人之所欲无穷,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 。美恶之辨战乎中,而去取之择交乎前,则可乐者常少,而可悲者常多 。是谓求祸而辞福 。……彼游于物之内,而不游于物之外 。物非有大小也,自其内而观之,未有不高且大者也 。”他认为美恶齐一,因而无所谓“去取之择”,这样就可以“游于物之外”了 。而他之能“无往而不乐者,盖游于物之外也 。”可见他的乐天派的性格和生活态度,确实跟庄子齐生死、齐得丧、等富贵的思想是分不开的 。但这种思想主要表现在人生态度和处世哲学上,而且主要在身处逆境需要排解内心苦恼的时候;而在牵涉到政治,牵涉到国家的治乱兴亡时,他又是排斥和批判佛、老的 。
苏轼对于儒道释三家都有着相当深度的研究,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渗入到他的思想中,而他自己则始终在三者之间徘徊 。佛家要求人以出世之身怀入世之心,道家提倡人以入世之身行出世之事,而儒家则事以入世之身行入世之事 。苏轼在当时那个处境,应该还是很想入世,济世为怀的 。但是现实不允许他太过积极地入世——太多的人在等着抓他的痛脚呢 。而他也不会将有用之躯投入空门中,更不会傻傻的慢慢的将入世之心变成出世之心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聪明而折中的态度:以半出世之身怀入世之心行入世之事 。他所行之事已经是需要相当强硬的行为的了,如果连当时的人生态度都是相当强硬的话,那就非常偏激和危险了 。正是有些消极的思想中和了他的行为,使他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理性;也正是随遇而安的思想,才能让他安于被贬,不会不断地强烈地期望复官、复俸;才会开始反躬自省,开始思考;才会出现像前后《赤壁赋》这样光芒四射的作品,才会将他的人格、他的思想、他的内涵完全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
他调和儒学和佛、老思想之间的差别和矛盾 。他认为佛、老思想同儒家思想并不是完全对立的,而有其相通之处 。在《上清储祥宫碑》一文中,他说:“道家者流,本出于黄帝老子 。其道以清静无为为宗,以虚明应物为用,以慈俭不争为行 。合于《周易》‘何思何虑’、《论语》‘仁者静寿’之说,如是而已 。”他批评《史记》中所说庄子诋訾孔子之徒是并不真正了解庄子,实际上“庄子盖助孔子者” 。“庄子之言,皆实予,而文不予(意即实际上赞同而文辞上不赞同),阳挤而阴助之 。”在《南华长老题名记》一文中,他甚至认为“儒释不谋而同”,“相反而相为用”,并且肯定南华长老认为佛家虽是出世的,但与入世的儒家实际相通不悖的思想:“宰官行世间法,沙门行出世间法,世间即出世间,等无有二 。”本来是很不相同的,他却极力调和,可见他在自己的思想中是要努力使儒、释、道三家熔于一炉 。对韩愈他是十分尊崇的,却批评他固守孔孟而不能吸收杨、墨、佛、老之学 。他说:“韩愈之于圣人之道,盖亦知好其名矣,而未能乐其实 。何者?其为论甚高,其待孔子、孟轲甚尊,而拒杨、墨、佛、老甚严 。此其用力,亦不可谓不至也 。然其论至于理而不精,支离荡佚,往往自叛其说而不知 。”
苏轼尽管怀抱着“致君尧舜”的理想,但现实却难尽如人意 。词人从现实出发,走向理想步履艰难 。那么,如何解决理想与现实的种种矛盾?苏轼的回答大致是:淡化功名意识;守着“用舍由时,行藏在我”的随机应变的人生哲学;抱定“乐天知命”的处世态度 。热爱现实人生、而又基本能做到在顺境中淡泊、在逆境中从容、面对境遇变化时通达 。苏轼的人生思考超出凡俗,儒家的入世和有为,引导他热爱生活和人生;道家的无为特别是庄子的齐物论,又使他淡泊名利,在逆境中也显得从容自如;佛家的静达圆通,则启迪他走向圆融和通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