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自己不甘堕落的诗句,嘲讽自己( 四 )


从这一意义上说,《陌上桑》与《诗经·硕人》在摹绘美人的形象方面,其区别不仅在于具体手法的不同(这一点下面还会谈到),还在于它由比较单纯地刻画人物的容貌之美进而达到表现性情之美,这后面一点显然在文学形象的创造史上具有更重要的意义 。
《陌上桑》在写作手法方面,最受人们称赞的是侧面映衬和烘托 。
如第一解写罗敷之美,不用《硕人》直接形容具体对象容貌的常套,而是采用间接的、静动结合的描写来暗示人物形象的美丽 。
先写罗敷采桑的用具和她装束打扮的鲜艳夺目,渲染服饰之美又是重点 。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
”这些诗句一字不及罗敷的容貌,而人物之美已从衣饰等的铺叙中映现出来 。
前人评汉乐府《江南》诗句“莲叶何田田”,说:“不说花偏说叶,叶尚可爱,花不待言矣 。
”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 。
这话也可以被运用来说明本篇上述诗句的艺术特点 。
更奇妙的是,诗人通过描摹路旁观者的种种神态动作,使罗敷的美貌得到了强烈而又极为鲜明、生动的烘托 。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
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头 。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
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人类对异性美(尤其是在形貌方面)就更为敏感,同时也会表现出更高的热情 。
这些男性旁观者为罗敷深深吸引,乃至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些想取悦罗敷的举止,正说明他们看到罗敷时激动不宁的心情和从她身上获得的审美满足 。
借助于他们的目光,读者似乎也亲眼饱睹了罗敷的面容体态 。
这样来塑造人物形象,比借助比喻等手段正面进行摹写显得更加富有情趣;而且由于加入了旁观者的反应,使作品的艺术容量也得到了增加 。
这是《陌上桑》为描写文学形象提供的新鲜经验 。
《陌上桑》除了从侧面摹写形象外,本篇还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