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食相关的诗句( 五 )


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哥与我 。
我是“老”儿子 。
生我的时候,母亲已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 。
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 。
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 。
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 。
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 。
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 。
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 。
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 。
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 。
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 。
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 。
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 。
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 。
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 。
与母亲相依如命的是我与三姐 。
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 。
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 。
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 。
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 。
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 。
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
姑母时常闹脾气 。
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 。
她是我家中的阎王 。
直到我入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 。
“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 。
是的,命当如此 。
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 。
她最会吃亏 。
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 。
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 。
她宁吃亏,不逗气 。
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 。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肉鸡也送给他 。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 。
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 。
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 。
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 。
“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 。
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 。
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 。
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 。
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
和吃面有关的古代诗句 1、汤饼一杯银线乱,蒌蒿数筯玉簪横 。
宋代黄庭坚《过土山寨》 译文:面条一杯像银线一样散乱分布在碗了,蒌蒿几片像玉簪横放在面上 。
2、一杯齑餺飥,老子腹膨脝 。
宋代陆游《朝饥食齑面甚美戏作》 译文:一碗齑面,我的肚子都胀大了 。
齑餺飥:即齑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