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小生诗词( 四 )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 。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
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 。
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 。
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 。
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崛淼拇ゾ酢Iń值脑谑饔跋乱徽笊ê螅?彝辽狭粝吕吹囊惶跆跎ㄖ愕乃课疲?雌鹄醇染醯孟改澹?志醯们逑校?币馐断虏⑶一咕醯糜械愣?淠??湃怂?档奈嗤┮灰抖?煜轮?锏囊O耄?笤家簿驮谡庑┥钌虻牡胤健?nbsp;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 。
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 。
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 。
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
)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 。
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 。
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 。
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 。
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 。
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 。
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 。
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 。
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 。
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
(高手进!)有关戏曲的文章一、中国古代戏曲文章学价值重估的认识背景在以诗文为正统的古代文章学观念中,戏曲剧本常常是不能入于“文章”范畴的,正所谓“曲之于文,横被摈斥,至格于正轨之外,不得与诗词同科” 。
在戏曲学研究史中,人们也较少以文章学的观念来研究戏曲剧本 。
那么,在戏曲文化学和戏曲艺术学研究已经成为基本的学术趋势,并且正火随风炽的时候,提出对戏曲文章学的价值重估,似乎难免思维滞后的嫌疑,我却以为大有重估之必要 。
首先,戏曲场上演出的渐趋式微,造成戏曲表演艺术价值的逐渐失落,而当表演艺术从历史的“前台”退隐为艺术史的档案数据之后,戏曲剧本将突现出更为重要的文章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