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段古诗词( 四 )


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
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
听听,那冷雨 。
看看,那冷雨 。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
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 。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
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 。
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 。
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 。
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 。
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 。

【关于一段古诗词】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
关于生命的古诗词、片段、名言 生命如画,有浓墨泼洒,也有淡笔轻描;生命如歌,有轻吟浅唱,也有黄钟大吕 。
君不见李太白、杜工部之一生,浓墨泼洒,铸就生命之伟大;裴多菲、雪莱之一生,淡笔轻描终写尽生命之真谛 。
君不见轻音浅唱之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高歌猛进之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
生命是山,我们无法预估它的长度,我们只好追求它的高度 。
生命是路,它是由一块块不起眼的沙石组成的,而不是铺金布银,平平淡淡中尽显生命之完美 。
生命是一叶扁舟,航行于茫茫沧海之中,只有经历暴风雨的洗礼,才会迎来明天海上初升的太阳 。
用水不同,茶叶轻浮水上,怎会散发清香?沸水沏茶,反复几次,茶叶沉沉浮浮,中释放出四季的风韵:既有春的幽静夏的炽热,又有秋的丰盈和冬的凛冽 。
世间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沉浮中的茶叶呢?那些不经风雨的人,就像温水沏的茶叶,只在生活表面漂浮,根本浸泡不出生命的芳香;而那些栉风沐雨的人,如被沸水冲沏的酽茶,在沧桑岁月里几度沉浮,才有那沁人的清香啊 。
” 生命是脆弱的,但也是幸福的 。
我们可以感受到天地之间充满灵气,草露清清,云霓浅浅,碎风点点 。
生命在简简单单地延续着 。
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在我,已不只是一种繁茂与艳丽 。
活过了这么多时光,我想,我已没有理由为自己找一些莫须有的借口逃避 。
面对人行道,也该有种坦然,有种坚强 。
时间有时却像一朵落在我掌心的雪花,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棱角她就融化了,就像荒漠里的一滴水一样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
于是我开始细心的品位大自然的清新,努力让自己在短暂的时间留下一个梦 。
不让时间再象落入掌心的雪花了 。
“ 而在我看来,生命对每个人来说,犹如是持有一张记帐签发的,却是无法报销的单程旅行票,此票有长途的,有短途的,有充满希望和神奇的,有面对艰难和险恶的,有平坦广阔的,更有沟沟坎坎的 。
谁也无法估计谁的行程距离与旅途状况,此票只能等旅行结束才能结帐,但最终也只能是结帐,无从给予你报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