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词发展的大致过程是怎样的( 三 )


同为苏门弟子,秦观在词上的成就却远远超过同门甚至欲胜其师,后人更把他尊为北宋婉约词派的代表.秦观词数量不如柳苏,内容上也无大的突破,但他却把前代婉约词的短、长两派各自的长处融合在一起,创造了一种“情韵兼胜”的词风,这是他对词的最大的贡献.慢词容量大,长于铺叙,但结构单一疏散,过于直露;小令语言含蓄,结构缜密,意境深婉,但体制短小,韵味有余而容量不足.秦观则以小令词的长处弥补慢词创作的不足,从而达到了“情韵兼胜”的艺术效果,即感情真挚,语言优雅,意境深婉,音律谐美,符合词体的本色和当时文人士大夫的审美趣味.此外,秦观遭遇坎坷,又杂有个人的贫困和爱情的悲剧,政治上更是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因此秦观词中的“情”不仅有愁情、艳情,还有他的身世之情、贬谪之情、失意愤恨不平之情——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使类型化的情感中带有个性化的色彩,改变了传统艳情词的基质.这正是秦观词在感情内容方面胜过前代婉约词的显著特点,盛传一时的《满庭芳•山抹微云》就是这种特点的最好体现.
贺铸与晏几道均属苏门之外,二人的词内容风格上差别很大,但俱同苏门人来往密切,在词作上都力求自成一家且取得了较高的成就.
贺铸是一位性格颇为奇特的人物,词如其人,也显得相当的不同凡俗.贺铸是一位兼具豪放与婉约之风的词人.他性格豪放,为人近侠,又受苏门词影响,词风颇近苏轼.其代表作《六州歌头•少年侠气》“是宋词中的第一首真正称得上是抨击投降派、歌颂杀敌将士的爱国词篇”同时,贺铸的词又“另有一种伤心说不出处”,比如其悼亡词《鹧鸪天》,从中流出的丰异的至情令人为之心动.晏几道是晏殊之子,虽为宰相后代,却因家道中落,仕宦连蹇,成为时代生活的落伍者、孤独者.在苏门词人高唱“大江东去”的时候,他却沉溺于自己用词构筑的狭小的世界里,步武于“花间”,流连于女性王国.他的恋情世界是一个纯真执著近乎圣洁的审美的情感世界,其用情的至真至痴是其他词人所不能相比的.但除此之外,他的词在内容上并没有开拓,艺术技巧上精雕细琢突破不大,没有明显的特色.
周邦彦是宋词的“集大成”者,由此可看出他在词史上的地位,尤其他对宋词特别是婉约词艺术技巧方面的规定与完善对词的发展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周邦彦一共作词一百三十二首,多作于后期,其总体的风格就是典雅精工.他的词内容和体裁并无大的开拓,但其典雅精工的美学风范却把宋词推向了审美的顶峰.周邦彦对于词艺的规范化主要在于章法结构、句法炼字和音律三个方面.变直叙为曲叙,将顺叙、倒叙、插叙错综结合,时空结构上体现为跳跃性的回环往复式结构,章法严密结构多变;善于融化前人诗句入词,浑然天成犹如己出;在音律方面更是建立了严格的规范.“大晟词派”的诸多词人大都重形式、重音律,精心炼字而忽视了题材的开拓.
北宋后期词坛,婉约与豪放两种词风并行发展,各有自己的特点和成就.这时期,苏轼和周邦彦应该是其中贡献最大的两位.苏轼在内容题材方面进行改革,使词真正成为一种文学体裁;周邦彦则在艺术技巧方面进行努力,在某些方面形成了一套固定格式
求北宋初期或者五代十国的诗词虞美人
唐-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在宋词当中,北宋的词与南宋的词之间的区别何在?南宋姜吴典雅词派相关词学论题之探讨
第五章,论述词学史上的南北宋之辨 。归纳各家意见,「南宋」与「北宋」词可分别代表两种不同的风格类型:一重自然的感发,一重人巧的精思;北宋浑涵,南宋深美,各有所长 。所谓「绵密工丽有余,而高情远致微减」,正可概括南宋典雅派词的长处和缺点 。最后总结全文,以为本文在设计上,由词笔势态、词情体貌到风格类型,兼顾了形式与内容、个别家派与时代风格等层面,正扣紧了「南宋」、「姜吴」、「典雅」等概念,不但厘清了各种相关论说的理论层次,也具体反映出南宋姜吴典雅派词的风格特质及其时代意义 。
一、南北宋词的不同特色
《北宋词史》写到结束的时候,南宋词人的创作已经隐约可见 。这里应该对南北宋词不同特征做一个回顾与总结,以为进入《南宋词史》阅读的过渡 。
首先,南北宋词的不同来自于音乐的演变 。词,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音乐文学,词的诸多变化都与音乐的嬗变息息相关 。古代社会,缺乏科学的音乐曲谱记录方法,音乐的传授或教学也带有很大的随意性,许多优美的曲调都是依赖歌妓和乐工之口耳相传 。于是,新的曲谱乐调的不断涌现,必然淹没大量的旧曲调,许多当年盛极一时的流行音乐,最终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之中 。南宋许多词虽然还可以合乐歌唱,但是“旧谱零落,不能倚声而歌也”已经成为一股不可逆转的潮流 。南宋末年词人张炎《国香·序》说:“沈梅娇,杭妓也 。忽于京都见之,把酒相劳苦 。犹能歌周清真《意难忘》、《台城路》二曲,因嘱余记其事 。词成,以罗帕书之 。”可见“旧谱零落”,时能唱周邦彦某几首曲子者,便是凤毛麟角 。“诗歌总是先从歌中借来适当的节奏,并直接继承其抒情的性格 。在适应了这种节奏以后,诗和歌便进入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最后变成不歌而诵的徒诗 。”北宋词人,多应酒宴之间歌儿舞女的要求,填词当筵演唱 。北宋词人作词,是随意性的应酬,是业余的娱乐消遣,是逢场作戏,是私生活的真实描写,是无遮掩性情的流露 。南宋词作,越来越脱离音乐的羁绊,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逐渐成为文人案头的雅致文学 。另一方面,南宋社会环境的巨大改变,迫使歌词创作不得不走出象牙之塔,把目光投向更为广阔的社会现实 。南宋词作,很多时候是文人墨客间相互酬唱或结词社应酬的结果,有时还是抗战的号角,是服务于现实的工具 。南宋词人作词,是高雅的艺术活动,是精心的组织安排,甚至是庄重的情感表达 。所以,《介存斋论词杂著》说:“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歌,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