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朗诵课堂---怎样诵读古典格律诗播之彩( 五 )


为了我的李白之梦 , 我攒下零花钱买了一些诗词选本 , 如《唐诗一百首》、《宋词一百首》之类 , 一首一首挨着背 。就跟九十年代的少女戴着耳机学阿妹的歌似的 。所不同的是我永远也学不会 。葛老师说的“不会作诗也会吟”的境界总是到达不了 。但古典诗词由此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世界远离周围的“阶级斗争”氛围 , 远离我少女时代的种种烦恼 。我读着、背着 , 惊讶那些通晓明白的字句间 , 竟有如此美景、如此浓情、如此深沉的思想和哲理……我们几千字几万字讲不明白的东西 , 古人几十个字就讲透了 , 而且还押韵 , 还朗朗上口 。难怪它们能经受千百年的时间淘洗 , 而一代一代的孩子就背着这些诗长大 。我们死了 , 可是诗词还活着 。我想 , 它们要活到什么时候呢?也许要到太阳毁灭 , 地球不再转动为止 。作为一个中国人 , 这是多么骄傲的事啊!
但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那时我已考入本校高中 , 喜欢李白的葛老师也不再教我们了 。因为在课堂上宣扬“封资修” , 葛老师被戴着红袖章的学生揪出来 , 站在操场上的太阳底下弯着腰低着头接受批斗 , 还要唱:“我是牛鬼蛇神 , 我是人民的罪人……”唱得满头大汗淋漓 。
我远远望着 , 欲哭无泪 , 真想冲上去救他 , 但是没这个勇气 。批斗会结束之后 , 我悄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校门 。我看见他把胸前的牌子取下来 , 但是不敢扔掉 , 就把牌子夹在胳肢窝下 , 低着头朝前走去 。他在一家食品店门口停下 , 买了一杯冷饮 , 他显然渴极了 , 倚着柜台 , 大口喝着 , 他的腋下依然挟着那块牌子 。
热泪从我的眼里夺眶而出 , 我想不顾一切地走到他跟前 , 对他说:“葛老师 , 您不是罪人 , 您是我的好老师 , 永远永远是我最好的老师 。”
但是就在这时 , 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同学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一低头 , 赶紧走开 。
以后我自己也踏上了艰难的人生之路 , 但是每当我有余暇的空隙 , 回想起这一幕时 , 我的心里总是怀着深深的歉疚 。
再见葛老师 , 已是十年以后了 。我在21路电车上与他不期而遇 。我激动地喊他 , 而他也像对待一个大人般与我握手——事实上此时我已经长大 , 经历了下乡上山 , 并回城工作了 。我很想把我那时未曾说出口的话告诉他 , 但沧海桑田 , 我已不知从何说起 。他似乎也有许多话要说 , 可在拥挤的车辆中又无法畅谈 。分手以后不久 , 我突然收到了他给我的一封信 , 在信中他赞美我的心地善良 , 脸上总是带着腼腆的微笑 , 还特别提到“文革” , 说我在“文革”中没有造过反 , 没有批过老师 , 说他为有我这样的学生而感到欣慰和骄傲 。
热浪再一次在我心头涌动:老师 , 我的葛老师 , 你给了我那么多 , 可是我能给你什么呢?也许我不失善良 , 但我又很怯懦 , 我竟不曾在你最干渴的时候为你送一杯水 , 在最艰难的时刻对你说一句话 。
于是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 也不管诗词的格律什么的 , 竟挥笔写了一首古体诗 , 但诗一写完 , 反复阅读 , 又怕被通晓古代诗词的老师看出破绽 , 迟迟不敢寄出 。一直等到自己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 , 我才恭恭敬敬地签上了名 , 恭恭敬敬地寄给了葛老师 。以后 , 生活迫使我离开繁华的市区 , 来到郊区写作 , 我与葛老师也失去了联系 。但在风雨中的泥泞路上 , 在夜深时的孤寂灯光中 , 我常会想起葛老师 , 想起他讲课时激动的样子、夸张的手势 , 想起他提问时期待的目光 。如今我已到知天命之年 , 可葛老师在我的心中依然年轻 , 就像一首永远充满生命力的古体诗 。而我当时写给葛老师的那首诗 , 也一直珍藏在我的笔记本上 。
平仄分别是1234声里的几声?你好  , 现代汉语普通话的三声和四声属于仄声 , 一声和二声大部分都是平声 , 但有一些特殊的字是仄声来的 。比如第二声的“白” , 就属于仄声 。至于怎么判断一二声里的字是平声还是仄声 , 有一个比较方便的方法 , 就是利用方言的读音 。如果你的方言是粤语、潮汕话、客家话就很好 , 基本上方言里读音短促的字就是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