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怀念妻子的诗词( 五 )


李煜词中有“沈腰潘鬓消磨”一句,明代诗人夏完淳也有“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之诗句,均典指沈约 。
第五首——唐·元稹《离思》五首之四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离思·其四——元稹·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
【译文】: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 。
花丛信步,我全无心思看那百化争艳,一半是因为笃佛修道,一半是因为忘不了你 。
【背景】: 元稹有离思诗五首,这是其中第四首,都是为了追悼亡妻韦丛而做 。
韦丛为当时太子少保韦夏卿之幼女,二十岁时下嫁元稹,其时元稹尚无功名,婚后颇受贫困之 苦,而她无半分怨言,元稹与她两情甚笃 。
七年后韦丛病逝,韦丛死后,元稹有不少悼亡之作,这一首表达了对韦丛的忠贞与怀念之情——曾经经过沧海的人,再看 到其他的水,不是壮阔可观的水,看过巫山的云之后,便觉得别地方的云都不值得一看;即使从成千的美女中走过,都懒得回过头看他们一眼,一半固然是为了修身 治学,一半是...
陆游诗作《沈园二首》两首诗同为悼念亡妻,但却又有所不同,请分析...《沈园二首》乃陆游触景生情之作,此时距沈园邂逅唐氏已四十余年,但缱绻之情丝毫未减,反而随岁月之增而加深 。
展开全部第一首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 。
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 。
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 。
“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 。
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 。
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 。
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 。
”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 。
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 。
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 。
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 。
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 。
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借以自慰 。
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 。
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 。
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 。
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 。
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 。
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 。
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 。
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 。
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 。
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
第二首诗写诗人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 。
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销”即指唐氏之死 。
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
”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 。
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借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 。